江晨暗道此人真是饭桶,虽说下班到朋友家吃饭是私事,但多少也注意注意个人形象吧!
走走逛逛,不到三分钟脚程便到司荣儒的家,农村并不大。
他家也是别墅,但地处较深,还是山脚下,周围有不少野坟,深夜时分颇为骇人。
当初江建执意花大价钱买新地,也是考虑到宜居这方面原因。
一共五人落座,正是黄魏司和江建父子,坐的却是十人大桌,椅子还很奇怪没撤走,像是还有客人要来的样子。
黄春生坐在主位,魏海和司荣儒一左一右,空出一个椅子后才是江建和江晨两人,他俩坐在菜的位置。
宴自然不是普通的宴,虽说是在山中乡下吃饭,的菜可谓是珍馐美味。
天飞的地跑的水里游的,甭管是不是受保护的,只要贵,只要少,一应俱全。
东星斑、黄鱼、熊掌、鱼翅...
酒自然是矛台,跟市场贩卖的红白瓶子不同,这瓶矛台被瓷器般绚烂的容器装着,打开后满屋飘香。
很多东西江晨见都没见过,也不知道怎么下口。
那三人自顾自聊天喝酒,跟江建在最开始一同饮下一小盏后,便不再有任何交流。
闲着的江建看江晨有些不知所措,便详细教儿子该怎么吃这些东西,有什么讲究,有什么典故。
江晨感受到父亲博大的阅历同时,心中总有一股不详的感觉。
今晚...总觉得不对劲。
酒过三巡,黄春生喝得满脸通红,站起来摇摇晃晃道:
“咳咳,我说几句。”
他说话时看着饭桌如同看自己的江山,江晨心里便知晓今天晚正餐才刚刚开始。
江建看着黄春生通红的脸,又联想到他的身份,酒杯没有端起来。
“今天呢,荣儒兄邀请我,来你们...元娥村做客,我是百般的荣幸啊。
元娥村里能出乾岳集团这么大体量的公司,实属是好山好水出好人,我这清吏司司长脸一半的光都是你们村给挣得!
听说元娥村的老母鸡肉质很好,下次我还得特地来抓鸡吃,不知道元娥村欢不欢迎,哈哈哈!”
他刚说完,司荣儒便大声呐喊:
“好!当然热烈欢迎!”
接着他一个人开始鼓掌,声势堪比一个班级,劈里啪啦带动剩下四人一同鼓掌。
江晨波澜不惊跟着鼓着掌,心里大概明白这场宴席请到黄春生究竟是什么含义。
乾岳集团一年纳的税,可谓个天文数字。
黄春生作为管税钱的主要官员,跟他打好关系,里面的利益可要比贡那些来得多。
江建曾经教育过江晨一句话。
“很多时候,跟一个人打好关系,不是图他能帮到你,只要他不站出来坏你的事,就够了。”
至于魏海...
司荣儒没有坐下,眼神看向江建,飘飘摇道:
“江建小弟,我年纪比你大,叫你声小弟不为过吧。”
江建灿烂笑道:
“那是自然,下次我带哥哥去山抓那跑的野鸡,那个肉更鲜美。”
黄春生听后哈哈一笑,接着道:
“来没问题,就是荣儒兄家实在太深,车不方便开,走得脚也疼。
听说魏老哥说,这两天下了一批文件,里面有个荣儒兄的房屋住宅建造申请...”
图穷匕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