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在我出生之前的一段日子里,我华夏被外族百般欺凌,他们在华夏土地,欺辱华夏百姓。”
“甚至,他们试图将我们变为他们的奴隶,他们逼迫我们签订条约,割让领土,他们残杀我们的家人朋友。”
“谁敢!”
始皇挥动鹿卢,一剑将面前的桌案斩成两半。
原本整齐的王冠也歪七扭八地挂在头,有些狼狈的形象,始皇却没有丝毫顾及。
“说,何人所为!”此刻他双目通红,杀气凛然。
“孤!要将他们,斩!尽!杀!绝!”
始皇一字一句,字字泣血。
高台下的军队似乎也受到感染,他们将长戈高举,大声喊道。
“风!风!大风!”
“风!风!大风!”
震耳欲聋的战吼仿佛在告诉宁宇,这支军队不可战胜,有什么委屈,尽可以说出来,他们会替你扫平一切。
面对失态的始皇,宁宇也动容了,他甚至感觉自己就像个在外面受了欺负的孩子,跑回家向大人诉说委屈。
屏幕前一片沉寂,每个人都牙关紧咬,死死攥着拳头。
是啊,那是一段永远不会忘却的历史。
那是一条条血淋淋的伤疤。
只要稍稍掀开一角,就会刺痛每一个华夏人。
也正因为此,他们励精图治,他们栉风沐雨,就是为了不让这段历史再重演。
宁宇与始皇说出这些,在某种程度,就是后辈子孙对前辈先人诉说心里的委屈。
始皇持剑而立,怒发须张,宁宇席地而坐,巍然不动。
“始皇不要激动,你永远可以相信华夏。”
“你看,天破了,我们自己炼石来补。洪水来了,我们自己挖河渠疏通。疾病流行,我们不求神仙,自己试药来治。东海淹死人,就把东海填平。太阳暴晒,就把太阳射下来。”
始皇望向宁宇,眼中满是疑惑,他并不明白,宁宇说的这些是什么意思。
宁宇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斧头劈开的天地之间,到处都是不愿做奴隶的人!”
“这么说?我华夏仍在?”
始皇持剑问道。
“当然,那无数疤痕见证着华夏民族的伟大,我们在一个又一个的对手面前,变得越来越强大。”
“那些蛮荒异族永远不可能征服这片土地,他们要打多久,我们就陪他们打多久。”
“父亲死了,儿子顶,哥哥阵亡,弟弟战场。”
“断头可,屈膝不可。”
宁宇直视始皇,猎猎长风将他的衣襟吹起,轻描淡写的话语,听来却字字千钧。
“这个宁宇,这时候说这些干什么。”郭开济抽了抽酸酸的鼻子,
叽叽喳喳的讨论都不见了,研究所一时间,落针可闻。
宁宇的话,如同一记记重锤,不仅锤在始皇心头,也锤进了他们的心里。
他们少小为学,如今投身科研,没日没夜地研究各项技术,为的不就是不让历史重演,让华夏能永立世界民族之林吗?
“不愧是我华夏子孙,中华儿郎。”始皇用力一甩,鹿卢直直插入高台之。
“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