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决斗场上的胜负已经决出大半,零班所有人上场后,几乎不费吹灰之力就将对手打倒。
就这样一百二十八进六十四,六十四进三十二均是如此。
而就在三十二进十六的时候,为了让学生们看得更清楚,比赛开始单场进行。
陈星第一个上场,对手是一个二班的人,名为鲁义。
鲁义戴着斗笠,身着黑色紧身衣,抱着一柄剑,静静地立在陈星对面,试了试自己的拳套——资料上显示他是赵德的弟子,因此为了不引起多余注意,陈星几乎只使用精石门的招式,所以用起了拳套。
“你们猜谁会赢,我认为是鲁义。”场外有人这么说,很多人也这么说,因为前几场鲁义都赢得非常干净利落、游刃有余。
反观陈星前几场,都是勉勉强强地打进来,打入三十二强都令他们有些意外。
大家本以外这一场比赛也会十分利落地结束,可直到比赛开始过了好几秒,鲁义都没有丁点动静,陈星也没有动静,反到让观望的人有些好奇。
鲁义在干什么?
这时,那个鲁义冷不丁地来了一句:“你退场吧。”
陈星呵呵一笑,说:“我为什么要退场。”
他摇摇头,说:“因为你很弱…先前再看你的比赛,面对那些土鸡瓦狗,你也只是勉强取胜,可惜到了我这,你没这种机会了。”
陈星似懂非懂地点点头,说:“哦,我明白了。”
场外,姬月儿紧张地望着陈星,有些结巴地对姜凝薇说:“陈、陈星他不会有事吧,这个人前面比赛挺厉害的。”
她想起陈星前面两场比赛,虽然赢了,却是勉强算小胜——勉勉强强躲过对方的攻击,勉勉强强将对手打下擂台,确切来说肉身境仅能止步于此,凭借可怜的内力可孱弱的躯体,光凭技巧是无法弥补的。
姜凝薇带着微略好奇的目光瞥了姬月儿一眼,说,“你问我干什么,你不是应该更清楚他的实力吗?毕竟每天晚上都有见面。”
作为私底下的女性朋友,姬月儿把这件事告诉过姜凝薇,现在姜凝薇一提起来,姬月儿反而有些害羞地笑了笑。
“他只是在指导我啦…我真的不知道他的实力如何。”
姜凝薇的眼帘微微下垂,她盯着地面,若有所思地说:“看不透。”
这时,正在对决的二人终于开始了动作。
鲁义摘下将斗笠一扔,随即拔出宝剑,动作好不潇洒!引得场外一片尖叫连连。
先前的两场比赛均是一招致胜,有开场劝退对手的习惯,当然没人会听。
“此剑乃杀生之剑,出窍必取人命。”他说出像是事先想好的台词。
“那你可要输了。”陈星摆出了拳势,如一尊巨石屹立不动。
“为何?”他抬起头,面露三分轻蔑,持剑步步迎来。
“这里是虚拟场地,我死不了。”
“胡言乱语。”
鲁义话毕,忽然一步缩地,其剑犹如蝮蛇,弹射一刺,眨眼间便直抵陈星脑门,他这一招取得过多次胜利,未尝一败,久经修炼的缩地与《蝮蛇剑》令他的攻击诡秘难测。
不过,那一剑正要刺中陈星脑门时,陈星的身体却诡异地挪动了几寸,剑身刚好擦过陈星的发尖,后者随即一记重拳袭来,鲁义以剑身抵挡,却不料这一拳形如铅块,顿时后退七八步,整只手臂都在发麻。
怎么回事?鲁义的感到丝丝违和,陈星是如何躲避蝮蛇剑的?他回想方才的场景,觉得越发模糊和诡异,陈星究竟是在自己出剑后才躲避,还是出剑时才躲避。
他想了几秒便否定前者,他不相信陈星能单凭身法和反应躲避自己的攻击,刚才他只是凑巧、勉勉强强躲过了而已,因为自己的剑已擦过其发丝。
再者,陈星是精石门赵德的弟子,如今不过是肉身境,经脉未通,反应怎可能迅速?
可若如此,陈星那一拳之威又该如何解释?
鲁义已思考了数秒之久,令看客们都颇为困惑,也不见陈星有所动作,二人似完全擦不起火花。
“你们班那个鲁义,似乎是在战斗时会深入思考的那一类型。”
吴胜宗对着身旁那个二班教师说。
“不错,这种学生才是新武者的榜样,可不像一些只会炫耀肌肉的傻瓜。”
那个二班教师一张消瘦的阴沉脸,得意地笑了笑。
“哦是吗?”吴胜宗笑笑,而后冷不丁地说,“放屁!”
场上再次沉寂了十多秒,鲁义开始第二波的进攻,缩地与蝮蛇剑,和先前一样,他可不相信陈星能再次躲过,再者经过十多秒的间隙,对方一直紧绷的精神会松懈下来,趁此机会可以趁其不备。
凌厉的剑锋划出尖锐的风啸,眼见这一剑就要刺中陈星,可这一次,陈星依旧是“勉勉强强”地避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