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象中的疼痛并没有袭来,阿茳睁眼看到一个似乎比师父还好看的男子,隐约的她觉得这人似乎有点儿眼熟,印象中那是一片长满茳草的地方,迷迷糊糊的她问道:“你我可是早就相识?”
那男子道:“不是。”
阿茳虚弱的说:“不知怎的,总觉得像是在哪见过你。”
那男子:“你记错了。”
“哦!”之后她就整个人晕了过去。
等阿茳再次醒来的时候那个男子不见了,她从床上爬起来四处望了望,“难道是做梦?”可她记得自拜晴为师后那梦中的茳草和男子就没再出现了。
艰难的爬下床,看着桌子上的衣服和旁边的一大桶洗澡水,阿茳想都没想就把自己洗干净然后换好了那套格外合身的衣服,扎个马尾,将被子和换下来的衣物叠好,阿茳推门走了出去。
屋外很是安静,除了几声鸟啼和风吹树叶的声音外什么都没有,阿茳穿过一个小花园,去到前厅,看到一个穿蓝衣服的人坐在桌旁一边饮茶一边自己跟自己下棋。走上前去,看着那个不过二十出头,人如寒玉的男子,阿茳有些呆愣,这人是谁呢?这般眼熟。
那人也不抬头,一边下棋一边问道:“我救了你,你却准备就这么看着我么?”
阿茳回过神,心想这人的声音真好听,低沉却不沙哑,每一个字都很清晰,完全没有侵略性,却让人产生距离感,明明就是个坐在你面前的人,却让你觉得你们遥隔万里,无法相见。
“我,恩,谢谢你啊!”说着阿茳走近前去,看了看那凌乱的棋局问道:“你是在和自己下棋么?”
那男子摇头道:“不是,有个朋友托我帮他破个棋局,我在想办法。”
阿茳仔细看了看那棋局问道:“那你是想让黑子赢还是白子赢?”
那男子道:“黑子如何,白子又如何?”
阿茳道:“黑子的话散布整个棋局,没有一处成形,白子随随便便就能让它们死掉,要想赢恐怕得好好的重新布局了。要是白子想赢的话,就不要给黑子布局的机会,就在这里把它扼杀掉就好了。”说完满脸纯真的看着那人。
那男子终于肯抬头看看阿茳了,他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恩?”阿茳愣了一下道:“平,我叫平。”不知为什么她的脑海里出现一个瘦弱的男孩儿的模样,想也没想的就告诉那人自己叫平。
那男子道:“恩,平,我叫启泽。我的一个朋友叫我帮忙看看你怎么样,现在我看过了,你可以去找他了。”
“找谁?”
“找我!”一个响亮的声音传来,一个华服公子走了进来,那人看着阿茳道:“几日前我就见你一个人对付七个,现在这满城的士兵又都在抓你,想来你应该惹了不少祸端,不过没关系,我看你是个好苗子,我乃衍武国首相之子田煜明,做我的门客如何?我可以请最好的老师教导你成才。”
阿茳满脸淡然的看着他没有回答,而是转过头看着启泽道:“启泽哥哥,你救了我,我还没报恩,你想让我怎么报答你?”
田煜明见那小鬼完全不理会自己,接着道:“喂喂!小鬼可是我让他救你的,你可别乱报恩啊!”
启泽道:“报恩吗?那做我的童子吧,服侍我百日,百日后还你自由。”
阿茳道:“好!”
田煜明满脸黑线道:“喂!他是我先看上的人!”
启泽冷冷的说道:“是我先救的他。”
“诶?……”
哐哐哐!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传来,一个不止从哪冒出来的劲装女子走上前来,对启泽道:“主上,门外赵次候之子赵祯带着一队人马包围了这里。”
敲门声越发的大了,似乎都开始撞门了。启泽慢悠悠的放下手中的茶杯看着阿茳道:“来抓你的人到了,和我一起去会会他们吧。”
田煜明露出满口白牙,笑着对启泽道:“你就算再不把这些人放在眼里,也不至于这么招摇吧?”
启泽不理他,对阿茳道:“平,你是哪个平啊?”阿茳回道:“平安的平。”启泽点头道:“好,平安,你端上两杯新茶随我出去吧。”田煜明撇撇嘴,也跟着走了出去。
又一个不知从哪出现的老伯去开了大门,那天被阿茳敲晕那个当官的带着十几个士兵闯了进来,“芙王您这是要知法犯法勾结逃犯么?”
启泽从阿茳手中接过一杯茶道:“什么法?”
赵祯道:“我赵国的法!”
启泽道:“不了解,没兴趣。”
赵祯气愤的说道:“我不管你有没有兴趣,你旁边那个是谁?就是他对吧!那个放走我几百个犯人的小鬼!”
启泽对阿茳道:“平安,你今天这茶泡的不怎么样。”
阿茳压低声音答道:“对不起,公子,我以后一定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