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会啊,怎么了?”
苏城一头雾水。
“今天是监狱里每个星期一次的祷告,要是那些花痴们知道大名鼎鼎的苏城会来这里表演,肯定乐翻了!”
我面带憧憬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表、表演?!”
苏城显然很吃惊,不敢置信地确认道:“你是说我要在这里表演?”
“是的。”
“在监狱的表演算是通告吗?”
“算。”
“什么时候定下的?”
“刚刚定下的。”
“谁决定的?”
“我决定的”
“……”
他就多余这一问。
“不是说好,要放弃的吗?说好要一起放弃?”
苏城收敛了脸上的笑意,面容严肃。
“我没有说要放弃,也不会放弃,那些屁话只不过是安慰你的权宜之计罢了。”
我大喇喇地在琴凳上坐下,透过雕花的玻璃窗,可以看到池塘上细碎的粼粼波光。
苏城讨厌言而无信的说辞,却对这样的坦诚直白无可奈何,该死地素手无策。
他很想起身离去,可是双腿根本就不听话,沉坠坠地并拢在一起。
“可,我是认真的。”
“你可以认真地说要放弃,也可以认真地反悔,我不在乎。”
“因为我知道,你说这话的时候不是出自真心。”
“你怎么知道我是否真心?”
“如果你是真心的,有那么一瞬间想要放弃,我,会打断你的腿!”
“……”
苏城蹦出的那么一句纯属抬杠,早已经做好了被无视的准备,倒是没有料到,会冷不丁听到这句话。
果然这女人就是个暴力因子组成的生物!
“想好了吗,一会儿你是演还是不演?”
我眨了眨眼睛。
“演啊!就算是为了这双腿,也得演!”
苏城笑着打开琴盖,白皙修长的手指轻划过黑白琴键,飘出一串悦耳的曲调。
“乖!”
我笑嘻嘻地摸了摸他的头发。
“……”
他不是乖,是拿这个女人没办法,天生的克星。
过了十多分钟,女囚犯们陆陆续续走进了教堂。
看着台上的苏城,大多是激动且兴奋地互相交谈,还有感慨落泪的,充满热切崇拜的样子倒叫苏城不好意思。
他发现,她们与监狱外面的那些人不一样,眼中的狂热激烈且纯粹。
就这样被她们看着,苏城便觉得无比欣慰,重重压在身上的枷锁瞬间消失。
他恍然想起了季于宁说的那番话。
“你……”
“你……”
两人同时开口,又同时停住,相视而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