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刘致远合作,潜意识里觉得他不会害了她。
刘致远第一次发现一个女人能奸诈到这种程度,引他上钩,再拿出杀手锏,动作一点也不含糊。女儿家的矜持一点也没有,对上他都能游刃有余。
刘致远看着她的脸,很是不愿意和她有这层关系,说道:“如此说来,我和你还有点亲戚关系?”
可她这长相也太,寒碜了些?
殷晴衿一手抚上脸,道:“晴衿是无盐之女,怎敢高攀你呢?”
那女人都死了,还有什么关系?
刘致远又问道:“那你确定她死了?”
殷晴衿知道他问的是戚冰,她摇头,眼神闪烁道:“久远之事,晴衿也记不清了,可能,没那么容易死。”
她记得小时候守夜时,她曾悄悄打开棺材来看,里面的人压根不是戚冰。所以她怀疑戚冰一定在某个地方活着,或许还过得很好。
戚冰于她,没有任何感情可言,只是个陌生人罢了。
刘致远一愣,她现在这样子,眉梢之间还有点与他相似。
他想查出真相,但是并不是在意,而是单纯地先知道。无论是他的父亲还是母亲于现在他来说,都一样。他能靠自己活下来,就不需要他们来怜悯。
殷晴衿这样子似乎有些凄惨,像极了那时的他。可是,他可不想给她多余的同情心。
他还想着,殷晴衿又开口道:“您不要担心,我说这事并不是需要您的同情,都是事实,知道也无妨。以后我的丫鬟会定时出府,这事暂时搁下。既然都谈好了,那就不打扰殿下了。”
她那样子,竟然是想和他划清界线?这样也好,免得他心烦。
“如此甚好。”刘致远满意地点头,这人倒是有些傲骨,希望在生意上也能如此。
殷晴衿出来时止水却不见了,她沿着走廊找去,还未到中间,便听到了里面的调笑声。
“我就喜欢男人,你陪我高兴了就放你走。不然,嘿嘿!”
“不要,你,断袖之癖!”
“断袖又如何,照样能好好疼你不是吗?”
“你放开我,放开我!”
一个是止水,一个是,声音有些熟悉,就是听不出来。
殷晴衿闯了进去,把止水拉到身后,笑道:“他刚来,不懂规矩,各位公子不要与他计较才是。”
“哟,来了一个黑的,不过也不错。”那男人笑呵呵的,显然很惊喜。
殷晴衿一看,高坐其上的不是李成才又是谁?
除去周荆芥,上官云璠,还有几个酒肉之徒。
李成才盯着周荆芥看,还是不满意,又将视线放在止水身上,指着止水道:“你不是男人嘛,只要你穿上女装跳支舞给爷几个看,爷就放了你,如何?”
那黑小子虽然生得结实,但相貌过丑,不好看,用来戏耍一下也不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