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大谬。”
这名官吏话音未落,便迎来反驳之语。
一名旧党官吏反唇相讥:“禁军虽不堪用,但毕竟拱卫我大宋已有一百多年。若不加以安抚,那数十万青壮闹事起来,对我大宋江山的威胁更大!”
“闹事就闹事呗!只要能有一支真正堪用的精兵,哪怕闹事起来,也可轻松镇压!”
“哼!如此丧尽天良的话也敢乱说,你真是丧心病狂!”
……
禁军的不堪用,点燃了大宋朝堂新党、旧党的又一轮互相倾轧。
双方唇枪舌剑,全然不顾外界,嬴天何一行气势汹汹的向这大庆殿行来,吵得脸红脖子粗,唾沫星子乱飞。
“一群废物!”
恰时,嬴天何也来至大庆殿前,看到殿中的大宋朝臣这幅刀马就要落到脖子,犹自争论不休的模样,将功力灌入声音。
简简单单的言语,却成功压制住殿中杂乱的噪音,令那一个个都快要演全武行的朝臣,就像一只只被掐住了脖子的公鸡,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宝座的大宋官家——赵煦,这才看清了嬴天何的形貌,剑眉星目,鼻若悬胆,目似朗星,加那一袭合体的漆黑龙纹长袍,岁月积淀下来的高贵尊荣尽显,营造出丰神如玉的韵味。
赵煦打量着嬴天何时,嬴天何也在打量着这位赵家历史,含有的不是那么怂的帝王,棱角峥嵘,器宇轩昂,称得一头虬龙!
混杂神力的目光,环视大庆殿内外,依仗空识界神力之玄奥,马发现了两个非常有意思的东西,嘴角勾起淡漠从容的微笑。
“六剑奴,你们守在外面。”
嬴天何携雪女、陈平跨步迈入大殿,对六剑奴吩咐遭。
“诺。”
六剑奴不敢违逆,携经历一番血战的罗网杀手们把守在外。
“在寡人看来,所谓的赵宋王朝,自赵匡胤发动陈桥之变,黄袍加身的那一刻起,便是一个畸形。”
嬴天何昂首挺胸的跨入大庆殿,语调轻柔舒缓,却将赵宋王朝的脸皮都拔下来,踩在了自己的脚下。
“后周世宗柴荣英明神武,只因英年早逝,结果就被毫无威望的赵匡胤捡了便宜。赵匡胤以武将身份篡位,为防后人有样学样,便搞出以文御武的策略,让一群文臣骑在武将头肆意作威作福。其后,赵匡胤又不明不白的被弟弟赵光义用烛影斧声给干掉了。”
“如果说,赵匡胤好歹是一个能阵的皇帝,那赵光义就只有半桶水,为了保住好不容易抢来的皇位,他自然要更疯狂的打压武将。”
“如此一来,有本事的武人不愿受窝囊气,泰半只能投身江湖。赵匡胤、赵光义兄弟,妄图以国家的衰弱,保住赵家的荣华富贵。”
“大宋王朝,一文一武两根支柱,文者,因宋神宗意图变法图强,分裂为新旧二党;武者,大半散落于江湖,寡人骤然发难,那帮热血武人根本来不及支援。”
“禁军军纪败坏,许多人不过挂着一个名头,其实连刀都没碰过,寡人带王离的一万百战穿甲兵前来,说实话,感觉有点多了!”
说到最后,嬴天何连连摇头,俊颜神情说不出的遗憾。
唔唔唔!
嬴天何这番话,可谓将大宋王朝羞辱的颜面尽失,殿中自诩深受皇恩的大臣们,大都涨红了脸,对他怒目而视,恨不得扑来找他拼命。
奈何,偏偏没有将此念付诸实践的勇气,只能在口中发出无力低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