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质女人走了。
凌云关上诊所的门,去外面找了一家小大夫经常去的面馆,要了一碗热气腾腾的炸酱面和一大堆烧烤。
凌云到了外面,所做的很多事情都是小大夫以前做过的,比如吃的,喝的,跟小大夫一样。而他也开始慢慢适应了这样的生活。
凡间的很多吃的和喝的,以及城市的高楼大厦,纵横交错的公路,街道,人工绿化带等等,对他而言是就是一种新鲜。
凌云一路走着时,就跟一个从未见过大世面的乡巴佬一样,对这里的一切充满了好奇与向往。
凌云吃饱喝足后,付了钱,便离开了面馆。
诊所现在是凌云唯一的去处,也是在云州唯一的住所。至于老家在乡下,离这里很远,坐火车的话,要坐三十几个小时。
不过,老家的房子因为年久失修,早就在一场暴雨中塌了。
按照记忆,凌云知道小大夫是被爷爷扶养长大了,至于父母,在小大夫很小的时候就离婚了。
父亲因为聚众赌博,外加故意伤害罪,被判刑十年,还有两年时间才能出来。
至于母亲,离婚后跟一个开宝马车的中年男人跑了,至今了无音讯,不知道是死是活。
而今爷爷又不在了,凌云可谓是孤家寡人一个。若不是这家诊所断断续续的生意支撑着仅有的生活来开支,他早就无家可归了。
凌云吃了一顿饭,就折腾了两个小时,没办法,这诊所周围太冷冷清清了,一天到晚,除了车辆不停的经过外,几乎没什么人。
以前爷爷开这家诊所的时候,这里人挺多的,可现在街道上几乎没什么人,这主要原因是这里的商场,电影院,还有十个大型的工厂,全部倒闭了,一天到晚,大门紧闭,只剩下附近的五十多户居民和和养老院,还有菜市场和一个大型的养殖场。
这里的居民,家家户户都有车,一旦生活上有什么需求,就往城里跑。至于没有什么生意可做的诊所,渐渐的被人淡忘了。若不是有个头疼感冒啥的,这诊所早就关门了。
小大夫凌云就是靠着买这些头疼感冒,拉肚子之类的药维持生活,真得了什么严重一点的病,他只会说一句推卸责任的话,“我看不了这病,去市里看吧。”
久而久之,大家就不来看病了。
刚到诊所门口,凌云就看到五十多去的肥婆房东正嗑着瓜子,黑着一张肥脸,眯着一只小眼睛,阴阳怪气的说道,“凌云,你已经拖欠我两个月的房租了,今天如果再不交,那我只好赶人了……”
以前的小大夫见了房东,就跟见了太上皇一样,点头哈腰,跟个孙子一样。可如今的凌云可不会。
凌云把兜里剩下的所有钱,拿出来,直接扔给了肥婆房东。
肥婆房东手忙脚乱的接住后,开始数钱,整整两千八百块。这足够交两个月的房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