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敬且回。”当下黄盖,抬手令下,叫船扬帆,插上青龙牙旗,便往曹军去。
在黄盖出发后,曹老板这边,亦披上了那金光闪闪的威武明光铠!立于帅船之上。
其下全军整装,只待黄盖至,便叫船卸索,风扬帆,直捣三江口而去!
“仲德。”
“丞相,臣在!”
“大战将至,文若尚在乌林旱寨中,吾要你亲自前去走一趟,遣出稳妥之人将文若送至荆州。”
“喏,必不负丞相所托。”
程昱领命而去,不出二刻便至旱寨中,寻得荀彧。
几日修养,荀彧正靠床饮粥,虽得进食,却依旧精神状态极为不佳,体态虚弱。
“侍中大人,近来可好些了?”
“仲德来了,可是丞相有事需吾?吾这便起。”
“哎!侍中大人,快快躺下!军中一切安好,只今夜丞相欲发总攻!故叫吾前来,将侍中大人送至荆州静养待好。”
“仲德言何?丞相欲发总攻?吾怎不知?”荀彧听得,顿时放下粥碗,摆手示意侍者出去。
“侍中大人,今夜时机已成,当可夜袭之!”
“如何时机已成?仲德且细细告吾!不得有遗漏!”荀彧强起身坐好,直问程昱。
程昱见荀彧如此,便只好将近日所发生之事,皆道出。
但他越往后言,却见得荀彧脸色愈发凝重难看。
待他言毕,荀彧仰头猛叹一声:“唉!丞相、仲德错矣!快快将吾推至丞相跟前,不可叫大军尽失!”,言罢,便欲拖着病躯起身。
“侍中大人,何处此言?!何处有错?!”程昱见此顿亦失色,慌忙问道。
“仲德,庞士元连船是诈!黄公覆来降是假!若黄公覆所携并非粮草军士,而是干草火油!待至前来,军中之船皆被铁索所困,如此后果不堪设想!仲德,你可想过?!”
“这,这,”程昱此刻已然被荀彧说得满头冷汗;“若无东南风火势难蔓,侍中大人,军中应可作出反应,舍小保大,斩断离火近船之铁索!再四散,损失应不大!”
“若无东南风?呵!仲德可知江东之地,冬至前后,或复南风!”
“这!”
“仲德!丞相乃先立收河北、辽东、乌桓之功而来,其心必松!怎你程仲德也如此大意轻敌!还不快推吾至丞相跟前!!”
“好!侍中大人,快快起身着衣!”
“此刻已至子时,还穿甚衣服!快快叫人抬吾!”荀彧急急起身,却双腿无力,猛然扑与陈昱肩头。
“侍中大人!侍中大人!无事否?”
“无事,来人!快来人!”
听得荀彧叫,帐外立马侍卫入内。
“快将吾抬起!”
“喏!”侍卫得令,分出两人将荀彧双臂各搭一肩,便抬出帐外!
程昱此刻脑中一片空白,只得跟着亦出。
荀彧被抬,边急急开言指挥侍卫往曹操帅船上去。
但几人刚至江边,一股清凉便迎面拂来!
荀彧急命侍卫停下,而他抬首望树,但见其叶朝北,曳曳晃动!
身后程昱亦复观这树,顿时心中凉了半截!
“砰!”一声巨响,恰时响于荀彧、陈昱前!
随后,“砰!砰!砰!”数道巨响震得江面波澜大兴。
二人扭头望去,正是黄盖那二十余艘通体燃火之船撞来所发之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