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吆喝着的船夫对着声音的方向回怼:“告诉你,今天晚上渡船的就我们这一家,你嫌贵,那就别坐,等明天找别人去。”
他这一喊,人群里还真有几个不惯着他,扭头就走,那船夫叼着根芦苇杆,不屑的朝那些人嘁了一声。
赵安平他们倒是不缺这点钱,就为了赶些时间,于是王礼贤数出五人的钱,就准备上船。
可是船夫见王礼贤一行人过来,却是摆了摆手,“人满了,你们还是等明天吧。”
正准备递钱的王礼贤手立刻顿住了,“你这是什么意思,这么几条船,刚刚才上了多少人,你就说满了。”
“我们俩谁是船夫,这船是我们家的,人满没满我会没数吗?我说满了就是满了。”船夫咧咧嘴回道。
齐广见两人起了争执,也上前说理,“船家,我们可是看见了的,那条船可是一个人都没上。”
“你不会是什么歹人,见我们是陨灵宗的人,就不敢接我们了吧。”齐广憨笑着,若有深意的盯着船夫道。
那船夫被齐广扣了一顶大帽子,噎得说不出话,无奈地向后摆了摆手,示意让他们上去。
这船虽是木质,但个还不小,赵安平几人都坐进船舱内,也不显得拥挤。
船缓缓向前开着,划破了镜面一般的湖水,晚霞也碎成了粼粼光点。
船家之前的表现让赵安平难以平静,他总觉得这堆人有问题,一进船舱,他就悄声提醒道:“各位都小心点,这家船说不定不是什么好人。”
几人听了赵安平的话,也都打起了精神,只有那陈承望小声嘀咕道:“心眼多的人,看谁都觉得跟他一样心眼多。”
其他人没听到,在他旁边的历春桃可听得清清楚楚,她翻了个白眼,伸出手指轻戳了一下陈承望,示意他别多嘴。
不过预料中的危险并没有发生,天色也黑了下来,赵安平在船舱里有些闷,就想着出来透透气。
除了几位划桨的船夫外,之前领头吆喝的那位也在这条船上。
看到赵安平出来,他也没啥反应,蹲坐在船板上,似乎在欣赏夜景。
赵安平也跟着看了几眼,好奇问道:“船家,其他的船哪去了。”
之前港口停靠着一起的足有四五条船,但现在他视野里能看到的,就只有眼下身处的这条。
“你们是陨灵宗的贵客,我们当然不敢怠慢,就划的快点,他们都被我们甩到后面了。”船夫随口答道。
是这样吗?赵安平将信将疑的回到了船舱里。
夜深人静,一名船夫望了望已经熄了灯火的船舱,凑到领头儿的跟前,低声道:
“老大,我们不是还备着一些麻药,他们这些人,身上的钱不会少,干了这一票我们三年都不用开张了。”
领头儿的船夫使劲在那人头上来了个爆栗,疼那那人直呜呜,却不敢叫出声。
“跟了我多久了,没眼力劲儿的东西,他们防备心重着呢,没看刚刚那小子还出来试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