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夷先是一怔,而后恢复如常,“缎带可带着?”
玉叶观察着他,他的变化她看在眼里,但却岔开了她的话,也罢,她倒要看看他想演什么戏。
她从袖中拿出缎带交给他,冰夷接过来说:“我瞧着你那玉簪已经破损,且你这么喜欢动武,用缎带束发更合适。”
他说完就站到她身后,将她头发放下来,一边给她系发一边观察着她的反应,见她没有抵触又接着说:“这是我早年得的天女织羽衣用的彩丝,据说蕴有灵力,也不知是不是真有神奇。”
他的手很巧,很快就帮她束好了头发,缎带绕进她的发丝里,还留出一节垂在耳下,玉叶想他定是做过很多这样的事,所以才能如此娴熟。
“是啊!天女织的羽衣穿上可飞天,虽只有这一小块,想来也隐藏着大的功效。”玉叶弹开冰夷欲拥上来的手,她转身离他一步远。
冰夷撇着嘴,她确实太敏锐,比他以前惹的那些女人都难打动。
她不信任他,自然格外的防备着,“冰夷,我不知道你所谓的喜欢是什么?但若真的喜欢,你就该拿出真心来给我看,手段有时候很容易被拆穿。”
“我想我的手段也只有你能看穿”,冰夷无奈如此摇头,他以为的浪漫在她面前并不起效。
玉叶拆下缎带,伸手想要回她的簪子,“玉簪还我”。
“这簪子对你很重要?”冰夷拿起来,把玩着玉簪。
玉叶看着他的动作,眉头皱着说:“很重要。”
“那我更加不能还你了,我得挟持着玉簪,谨防你跑了。”他戏谑的看着她,将簪子揣入怀中。
玉叶气急,上前去抢,她刚抬起手就感觉一阵眩晕,手臂隐隐传来疼痛,像有一万只针扎她,那里是被犀渠咬伤的地方,伤口已经结痂了,现在却像刚受伤时的疼痛,她按住疼的那处,额头渗出汗来。
冰夷瞧她脸色瞬间苍白,满脸痛苦的表情,他急忙过去扶住她,“玉儿,你怎么了?”
他满是焦急的看着她,玉叶忍着疼痛摇头说:“我也不知,许是那犀渠牙中有毒,现在伤口疼的厉害。”
她看着冰夷,眼前开始变得模糊,毒素在往她身上蔓延,她轻蔑的一笑,意识不在清明。
她再次醒转过来时,看见冰夷赤着身体坐在她面前,而自己上身也只遮着一片内襟。
玉叶脸上羞得红艳,她语气愠怒的问他:“你在做什么?”
冰夷闭着眼睛,面无表情的回答:“你中了毒,我用冰莲为你解毒,但你身体受不住冰莲的寒气,我只能将它化入我的体内在渡给你。”
“那……为何……为何要这般姿态?”玉叶窘迫的不知该如何形容他们之间的情形。
冰夷睁开眼睛看着她羞红的脸,淡笑道:“你修炼的法力至阳,而我属阴,不同属很危险。现在你体内的法力正在调和,需要散功。”
他坏笑着,似乎乐在看着玉叶的反应,她闭起眼睛压制着胸中怒气,咬牙切齿的说:“冰夷神君既然是救我的命,那也就只能先将礼数放到一边,神君还请专心渡法。”
“礼数还是要有的,我们这般坦诚相见了,这亲是非结不可了。”
玉叶忽的睁眼,坦诚相见四个字真真是让她的脸红的滴血。
冰夷看着她委屈的眼神,深感愉悦,这从渊之极里千万年的冰寒,这一刻有了些春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