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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为何,胸口处传来剧烈的痛感。他看向自己的胸口,一块尖锐的花瓶残块直直刺入身体中,他没有思索,忍痛将那花瓶残块拔了出来,浓稠的深红色血水开始止不住地从伤口处外涌。他捂住伤口试图阻止血液往外流,这却只是无用功罢了。只见那抹殷红沿着伤口往下落,染红了衣襟,摔落于地面之,发出“嗒-嗒-”的滴血声音,迸裂出一朵又一朵鲜艳的血红花朵,为冰冷的地面浸了湿热温度。鼻子轻嗅,地面迸发的血红花朵发出阵阵腥味,刺激着他的大脑神经,下意识想要作呕。
他为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将目光转向不远处的傅年,傅年的半个身子瘫在地面,正背对着自己“呼哧呼哧”大口喘着粗气。他望了望四周,瞥见不远处的角落里正躺着一把粗重的工业钳,他眼珠子前后左右转了转,果断拎起那把工业钳砸向傅年后脑勺。
嗡——
工业钳对傅年头部的冲击力不小。傅年猛然向身后倒去,当即停止了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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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他清醒了过来,这才意识到自己正紧紧握着一把沉重的钳子,并且那钳子顶部竟沾染了血迹。
再低下头去,瞥见了倒在一旁的傅年。他双手丢失了气力,手中的钳子“咣当——”一声响动摔落于地面,整个人一下子瘫软坐在地。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我杀人了!我杀人了!我杀人了!”他盯着自己发抖的双手,嘴里反反复复念叨着这几句话。
他拖动着颤抖到无力的双腿爬到傅年面前,发抖的右手逐渐贴近傅年的鼻翼。虽然些许薄弱,但仍旧能触碰到一丝呼吸。
“还活着!”他脱口而出,随后便是一声嗟叹。
他心中质疑道:为什么我什么都不记得了…
冷静了良久后,他便开始收拾这场战火的残骸。他将工业钳、地、身的血迹擦拭了去,还换了一套干净的衣服。除了碎裂的花瓶,一切物品均归回了原位。甚至由于他把屋子收拾得过于干净整洁,连居住过的痕迹都被一并抹掉了。
“这下应该可以了吧!”
他拍了拍手的灰烬,转头瞥向一旁昏睡的傅年,咂了下嘴,抱怨着:“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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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此刻,傅年的身体正在被B傅年拖拽至二楼卧室,他将其抱到自己的床,为其盖好被子,目的是伪造自己躺在床昏睡的假象,这样就算母亲回家后也不会怀疑些什么。
他在床边站了好一会儿,望着躺在自己的床熟睡的傅年模样就像看着自己一般,这是一种很奇特的感觉。
“如果他不那么让我嫉妒的话该有多好啊,或许我和他真的可以成为朋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