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欸?年年,你怎么来啦?还一副慌慌张张的样子?”开门的是苏母。
傅年很是焦灼,他说道:“阿姨,妈妈送给我的怀表不见了,这个怀表对我来说很有意义,我走到哪儿都会揣着它。我在家找了好久都没找到,可能是落在您家了,我可以进来找找吗?”
“当然了,快进来吧年年,外面冷。”
终于,在耗费了40多分钟的时间后,傅年才在他昨日躺着的沙发底找到了他珍贵的怀表。
傅年出了苏家大门,一动不动,站在门口僵直地站立着。
“年年哥哥,你怎么一动不动,在做什么呢?”原本想目送傅年回家的苏星尘在见到傅年空洞呆滞的眼睛后不解问道。
“星尘你看,今夜的景色有没有一种刺入心骨的恐惧感?”虽然很是小声,但苏星尘能察觉到傅年的声音在微微颤抖。
“恐惧感?”
“嗯,一种想要逃避躲藏的可怕的感觉。”
苏星尘看了看傅年,又看了看眼前的景色,身体不禁打了个寒颤。
今夜虽是除夕夜,却异常寂静冷清。地面之,无穷黑暗。天空像是恶作剧一般被黑布包裹着,空唯一亮着光的月亮却比平时更加昏黄暗淡,在表面阴影的衬托之下,月亮像是一个狰狞的小丑,双眼死死地盯着底下的他们,咧着嘴发出阴险的笑。无尽夜空飘下的雪落在脸似针刺般的痛。除夕雪夜,这夜黑的没了止境。街道没有人烟,只是挨家挨户挂着的红灯笼将本就泛白的雪地染得血红,很是瘆人。
......
回到傅宅的傅年不知又在自己的房间待了多久。
咕噜噜噜...
傅年的肚子不听话地叫了起来,毕竟从午饭过后他的肚子里没进一滴油水。本应是母子二人计划一同吃年夜饭的,怎知今天母亲一反常态叫他不要打扰,他也只好作罢。
傅年下到一楼厨房,翻了翻冰箱,发现除了昨天采购的生菜生肉只剩下铺满了一个间隔的苹果。
“没办法了,只能吃苹果了。”傅年自言自语。
傅年拿起几个苹果放在做饭台子,顺手拎起刀架的水果刀,准备将苹果拦腰切下。不知怎么,这苹果的表皮在月色的映衬下显得腥红无比。整栋房子里鸦雀无声,傅年一刀切下去只能听见切苹果所发出的“咔嚓!咔嚓!”声。
嘶——
怎知傅年一个不小心,那锋利的刀割破了他的手指,那鲜血从伤口处往外渗,凝聚成血滴,滴落在盛满苹果的盘中。那本就发红的苹果在沾染血液后更显血红。
傅年去客厅处简单给自己的伤口包扎小下,又折返厨房,将那腥红的苹果尸体盛入干净洁白的盘子中,准备拿给母亲享用。
虽然母亲说过叫他不许打扰,但毕竟在卧室内待了这么久的时间,早该饿了吧!
当当当!
傅年敲门。
“妈妈。”
当当当!
“妈妈,我给您切了点苹果,您多少吃一口吧!”
屋内没人回应。
“妈妈,我进来了。”
吱——
傅年轻轻推开房门。
“妈妈,您怎么不开灯啊?是睡了吗?”
傅年顺手开了灯,发现母亲没在卧室,他的心倏地咯噔了一下,大脑一片空白。不知原因,好似有坏事一样,傅年总觉得哪里不对劲,急的各个房间找母亲。
......
呼哧呼哧呼哧...
所有的房间都已找遍,就只剩下二楼尽头的浴室了。
......
傅年拖着发抖的双腿走进浴室,浴室帘子那侧“滴答...滴答...”的滴水声愈发刺耳。除此之外,傅年的心脏也在“咚咚咚咚”敲个不停。傅年出满了冷汗的手僵死拉起浴室的帘子,在鼓足最后的勇气那一刻迅速拉开帘子。
......
看到眼前的这一幕,他双瞳放大,吓的说不出话来。未意识一直端在手中的果盘突然从他的手中滑落,切好的苹果七零八落散掉在地。
面前的浴缸中正不断溢出腥红的血水,在血水中漂浮着的是大小不一的身体肉块。极其醒目的是其中断了的头颅,那是傅年母亲的头颅!母亲脸色煞白毫无血色,双眼大睁,像是在死死盯着傅年,嘴巴大张,像是在拼命呐喊,可什么声音也没有发出来。
“啊——”
傅年被吓得魂飞魄散,发出了尖锐刺耳的尖叫声。身子一软,向后坐了下去。
此时,烟花声打破了小城的寂静。数不清的烟花从天空方炸裂开,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将傅年的尖叫淹没。
此刻时间:凌晨12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