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外白云观。”
“那您是清净道长的徒弟?”
“不是。贫道不是京城人,只是暂时托挂在白云观而已。”
刘麻子顿时明白了,原来眼前这道士没啥来头。
他之前还以为这道士,是进过皇宫给慈禧太后做过法事的那几位道士之一,因此才不敢得罪。
没想到竟是个外来的野道士!
不过,虽然猜到余恪没啥来头,但刘麻子仍然不敢放肆,毕竟人家手里还握着他的把柄呢。
余恪问道:“贫道听说太后素来仰慕得道高人,经常会请道士和尚举办法事,为她诵经祈福?”
刘麻子想了想回答道:
“是啊,每月初一,太后都会请有道真修、大德高僧去宫里为她作法。”
“比如白云观的清净道长,仙鹤观的泰吾道长,红螺寺的业苦大师……,都是京城附近几家道观寺庙的。”
余恪心中思索。
今天是十一月十八,距离腊月初一,还有十多天。
那时候慈禧多半同样要举办一场法会,或许是个难得的机会。
不过,该怎么才能混进宫里?又用什么方式刺杀慈禧和载湉等人?以及如何全身而退?
这三个问题要好好考虑一下。
现在余恪对皇宫内部的情报几乎一无所知,还得再好好打探一下才行。
余恪突然眼睛一亮,对刘麻子道:
“我从小在山里修行,前两年修为陷入瓶颈,才不得不下山进入红尘历练,同时寻找能够助我突破境界的灵药。”
“我修了三十多年道,如今仅仅只掌握了一门袖里乾坤的小法术,不知道入不入得太后的眼?”
刘麻子惊奇道:“哦?道长竟然会法术?不知道能不能让我开开眼?”
“那有何妨?当然可以。”说着余恪伸手握住桌上的茶壶。
下一秒,那茶壶便凭空消失在了余恪手里。
刘麻子擦了擦眼,有点不敢置信,左瞧右瞧却看不出什么端倪来,惊奇道:
“这茶壶被道长您收到哪儿去了?”
余恪道:“我这门法术叫做袖里乾坤,自然是被我收到了袖子里。”
刘麻子不相信:“怎么可能,你那袖口那么小,哪里塞得下那么大一个茶壶?”
余恪也不解释:“芥子纳须弥,说了你也不懂。”
说着余恪又将茶壶从芥子空间里取了出来。
“我是不懂,我又不是道士。”
刘麻子笑道:“不过道长您这一手本事,让太后知道了,定会请您去宫里让她瞧一瞧。”
余恪不置可否,又询问了一些问题后,刘麻子有些不耐烦了。
“王道长,我家中还有事,先走一步,告辞。”
说着刘麻子拱了拱手,又跟其它桌的朋友打了声招呼,便向茶馆外走去。
余恪没有拦着,只是在刘麻子走后不到一分钟,也跟着出了茶馆门,远远吊在刘麻子的后边。
跟着刘麻子走了几分钟,穿过几条街,来到米市。见那刘麻子走进了一家做粮油生意的小铺子。
余恪在外头守了一会儿,见那刘麻子仍然没出来。
便到附近几家商铺旁敲侧击的询问了一番有关刘麻子的事儿,确定了那家铺子的确是刘麻子的产业。
并且得知刘麻子平时就居住在那商铺后面的屋子里。
这天深更半夜,余恪悄悄摸上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