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婶说的这般起劲,却没有注意到田闫的表情越来越尴尬,下意识的转头看了看若水,便发现若水整张脸都沉了下来。
“婶子,您也莫要给我招揽亲事了,我自己能有主见的。”
李婶听着田闫的说辞,连忙摆手,“不行不行,你可得抓住这个机会啊。你看看你都多大了,还整日同些来路不明的女人混在一起,还是要早些定下来。”
来路不明?本就心情有些不好的若水听了李婶的话后脸更是黑了好几度,碍着田闫的面子倒是忍了下来没有发声。
田闫眉头一皱,面色不虞,语气严肃的道:“婶子,若水没有来路不明。”
“有没有来路不明她自己也是心心知肚明,用不着你来同我讲。”
田闫从小就是李婶带大的,所以从小就对李婶十分尊敬。而李婶,带了田闫二十好几年,从未见过他同自己顶嘴。现在,却为了一个女子开启了同自己较真的先例,李婶怒火中烧,直接将火爆的脾气发了出来。
“田闫,你看看那一看就是富贵人家的女儿,什么猎户家的都是假的。我也活了几十年了,吃过的盐比你走的路还多,我能识人不清?所以你就莫要再一厢情愿了,你们俩个不会有结果的。”李婶眼睛一瞪,双手插在腰间,略显泼辣的训斥着田闫。
“婶子!我没有…”田闫刚要出声解释,却被一道悦耳的女声打断。
若水双手死死拽着,指甲都掐进了肉中,但被隐蔽的藏在了袖子中。被李婶这么说了一番,若水不怒反笑,嗤声:“是了婶子,我也觉得你说的对,田闫,你就听听你婶子的话,跟我这样不明来历的女人待在一起做甚?呵…”
说罢,若水提腿便离开了,心中虽怒气翻腾,但还是有一道声音在告诉若水要冷静着。
若水对着天吐了一口浊气,心中琢磨这自己的伤差不多要养好了,不如联系联系上善…
想起了同西王母的约定,若水想道虽然会有不舍,但,还是认命罢…
只是,为何那个笑起来憨厚,偶尔逗逗自己,总会将好东西留给自己的那个人的脸总是挥之不去呢?
若水一时觉得有些心烦,便走到了一处一泉边,在泉眼处打了些水,又将泉水倒回去。就这么一个动作重复了好几遍,气也消了,若水便踱步往田闫家里走去。
很快,若水就走回了屋子里,推开门,却见田闫先她一步回来了。田闫安静的坐在桌子边,面无表情,身边萦绕的气氛若是有人走过去,怕是得冻死个人。
若水右眼跳了跳,旋即昂头阔步走了进去,心里还忍不住腹诽,“到底是谁先惹的谁,怎么你还有理来同我怄气?”
“你去那了?”田闫第一次如此严肃的同若水说话,且脸上并没有带着笑容。
若水身子一抖,下意识的退了一步,眨了眨眼睛,“我…就去逛了逛?”
不得不说,田闫严肃的时候,真的挺吓人挺凶的…若水这般想道。
“逛?你可知我寻了你多久,待我打发了婶子,一回家的时候发现你不在,你知不知道我有多着急?我将整个村子都寻遍了,还没寻到你。你说,要是你出了事,你让我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