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芊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回的帐子,直接破罐子破摔,迷迷糊糊的被送到门口。
池弋铎摸了摸她的头:“进去罢。”
池弋铎看着郁芊毫不留恋的背影,站在门外吹了会冷风,叹了一口气,却又忍不住笑:“小混蛋……”
上辈子为何没注意到过这个小姑娘。
郁芊蒙在被子里,把自己卷成一个春卷,像是干了什么坏事而心虚的小朋友。
她似乎闻到自己衣衫上沁着的池弋铎的味道,鼻尖萦绕着,就仿佛池弋铎站在自己面前一样……
她从脖子躁红到了耳朵根,若不是郁娴在一旁,郁·春卷·芊肯定就在踏上翻滚摊面了。
头顶似乎还残留着刚刚温暖的触感……被、被摸头了。
郁芊有点郁闷,又有一点点的委屈,怎么这样……暴君就是暴君,就算披着恩人的皮,实际还是蛮横又霸道。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亲近池弋铎,竟然能够对他毫不设防,相处时不自觉的信任……
可能是看面相罢,至少,暴君长的挺俊的……郁芊这样安慰自己。
又脑补了一下自己脑袋脖子分家的画面,郁芊才微微松了口气,果然,这个发展才正常嘛!
桌上的小兔子竖着两只雪白的大耳朵,嘴里一动一动嚼着菜叶子,水灵灵的大眼却盯着踏上的郁芊,似乎在奇怪她为什么把自己裹起来。
北阳围场外最大的帐内。
池弋铎伸手拿起面前白玉碟中的桂花糕,抬手间袖口滑落,露出一截养尊处优的手腕,竟比那白玉盘还要像是玉石温润。
“啧,这桂花糕做的太甜了……”声音清冷磁性。
鹤琼嘴角一抽:“……”陛下,这桂花糕按您的口味做的清香软绵,都经过他手的,怎么可能……太甜。究竟是表姑娘甜还是您心里甜呐。
端的是矜贵清冷的模样,不知道心里怎么乐呢。
郁表姑娘年轻又漂亮,似乎菩萨推崇众生平等,却对她有所偏爱,在鹤琼的认知中,她就像是被狼盯住的羔羊,或是被娇养在花园里的牡丹,脆弱又纯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