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连溪已醒来多日,皇上虽也会过来探望,却闭口不提放她出宫。眼看一月之期迫近,陆媗忧心向天昊伤势,不觉心下烦躁起来,手上力道一个不稳,汤药便洒了出来,红了一片。
“没事吧?”墨连溪急忙抓着陆媗的手腕,想看看伤势。
陆媗不着痕迹地抽出手,说道“多谢殿下关心,无妨。”
“你还是要这般拒我于千里之外吗?”墨连溪苦笑道。
“殿下多虑了。”陆媗淡淡开口。
“你知道吗?我醒来第一眼想看见的人,不是父皇,不是其他人,而是你。”墨连溪靠着床檐,闭上眼缓缓开口道,“我以前是做过不少错事,但在这次生死间隙,我突然觉得,之前执着的那些东西并没有那么重要。”墨连溪直直地望着陆媗,“我更想看到你对我笑,我更想拥你入怀中。陆媗,留下来吧,别去找那个人,留在我身边,我真的会对你很好。”
“我与殿下已有婚约,这深宫内苑,我连相府都回不去,能去哪里?又能去找谁呢?”陆媗平静地开口。
“你是在怨父皇强留你在我身边?”
“陆媗不敢。”撇过脸去,不想去看他一脸受伤的神情。
“若你想回相府,我可以跟父皇求情,只要你开心。”墨连溪挣扎着要起身。
“你先好好休息,”陆媗拦着他不让起身,帮他掖好被子。“我下去处理下伤口。”不想与他再待在一个房中,不想见他那般柔情蜜意的眼神,陆媗急忙逃出了寝殿。
墨连溪见着她落荒而逃的身影,眼神渐渐变冷。
陆媗漫无目的地走在宫内小径上,忽然一阵风刮过,陆媗连人被卷入一个熟悉的怀抱,还未来得及惊呼,已被来人堵住了双唇。
背靠着朱红的皇墙,双手也被置于头顶,陆媗讶异地望着眼前的俊颜。只隐隐觉得:今天的天昊不似以前那般温柔...
好不容易等向天昊放开了她,陆媗压低声音问道:“天昊,你怎么在这里?你的伤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