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见谢沐远拳头又要落下,急得泪水直流,哀嚎道:“我真是太后的亲弟弟啊!对、对了...令牌,我有令牌作证!”
“令牌?”谢沐远闻言一怔,取过他腰间别着的令牌一看,佯装大惊道:“原来阁下当真是太后的亲弟弟!”
见对方终于承认了自己的身份,姜笙庆激动的无以复加,简直想当场高歌一曲。苍天啊,大地啊,可算是不用挨揍了。
“这、这个...”谢沐远脸上露出谄媚的笑容,拍了拍他身上的尘土,“小人方才也是有眼无珠,实在是不知国舅爷原来长得如此...惊世骇俗,真是误会一场啊。”
“扑哧”
大厅内几名章府丫鬟们忍不住笑出了声,就连章小姐也紧咬了牙关,险些发笑。看姜笙庆如今的模样,那真是要多狼狈有多狼狈了!
听见周围的嘲笑声,姜笙庆怒火中烧,正欲发作,却见谢沐远把玩着他的令牌,似笑非笑问道:“这令牌不会是你偷来的吧?”
姜笙庆悚然一惊,连忙堆起笑容:“当、当然不是。”
“可王某听说国舅爷向来大度容忍啊?”
“大度容忍...是、是了!”国舅爷眼珠一转,顾不上脸上的剧痛,笑容满面道:“今日之事全是一场误会,老爷、哦不,本国舅爷绝不会怪罪。”
“国舅爷果然气度不凡啊。”
谢沐远满意地点了点头,将令牌还给了姜笙庆,正欲转身走回章小姐身后,却见方才一直沉默着的老者冷冷道:
“国舅爷自是大度,不过阁下今日殴打皇亲国戚,大宁朝律法可没那么简单容你。”
“对了!大宁律法——”姜笙庆就像是抓着了救命稻草,正想开口,却见谢沐远冰冷的视线扫来,顿时噤若寒蝉。
谢沐远笑吟吟道:“国舅爷,王某方才打了你?”
“没、没有!”姜笙庆肥肉一颤,把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
“那你脸上的伤是......”
“是、是我不小心摔的,与王壮士、王英雄无关啊!”
恶人自有恶人磨啊。
谢沐远心中好笑,命人取来纸笔,将国舅爷的供词写上,“既然如此,那国舅爷便签字画押吧。”
国舅爷愣住了:“还要画押?”
这要是画押了,那便是白纸黑字,届时即便他告到大理寺去也无济于事了。
“怎么,不愿意?”谢沐远眼一瞪。
“愿意,愿意!”姜笙庆浑身一颤,连忙签名画押。
至此,谢沐远殴打皇亲国戚的罪名也就不成立了。
“章学士府上,果然是卧虎藏龙...”老者见状,轻叹一声。
对方只怕是捏准了国舅爷欺软怕硬的本性,才会做出方才的举动吧。
此等胆识谋略之人留在章府,日后必将成为王爷的心腹大患!
“这字也签了,押也画了。老爷,哦不,小人现在可以离开了吧?”
姜笙庆自然不知老者心中的忌惮,他现在只想尽快逃离这个危险的章府,再也不亲自来了!
“国舅爷想走便走。”谢沐远微微一笑,目光却望向了曲柯和老者两人,冷冷道:“只是这二人不能走。
你们二人在章府拔出兵刃,意图威胁谋害朝廷内阁大学士亲眷,该当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