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又来了条老狗!”
“果然打了小的出来老的!”
众鬼大怒,却未发作,只盯着台上的苏问。
苏问继续说道:“庞太师带兵闯入公堂,二话不说便拦在庞昱身前,抬手直指包公:“包拯,你不过二品开封府尹,我儿贵为皇亲,乃是国戚,皇上御笔钦封的安乐侯,就算他真触犯了国法,也须大理寺审判,你开封府如何能判他?”
苏问话语一沉:“这庞吉乃当朝太师,三公之首,又是贵妃之父,国丈之尊,其门生党羽遍布朝野,可谓权势熏天,大理寺虽为国法总司,但也在他控制之下,若真让他将庞昱送去大理寺审判,定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无罪脱身!”
“哼!”
“有何奇怪?”
“官官相护,官官相卫!”
“谁叫人是皇亲国戚,王侯权贵?”
“吼!”
台下众鬼,嘶声再起。
苏问视而不见,继续说道:“包公深知庞吉手段,岂会让他将庞昱带到大理寺,当即起身喝道:“太师,包拯奉旨稽查陈州赈灾之事,庞昱为陈州赈灾之主管,包拯如何不能将他查办?”
“包公虽搬出圣旨,但庞太师却毫不在意,高声叫道:“你有权查,却无权办,我儿庞昱,贵为王侯,岂能由你开封府定罪判决,莫不是你包拯越权执法,将大理寺视若无物?”
说罢,苏问手中折扇一敲,沉声定调道:“此乃诛心论罪之言,欲要反咬包公一口!”
“这老狗果然奸诈!”
“连圣旨都压不住他?”
“呵呵,若真有这般权势,那别说区区一张圣旨了,就是皇帝都未必能压得住他!”
众鬼议论纷纷,张舟道士也出声调笑。
苏问视而不见,继续说道:“包公虽然不惧,但也被此番话语,激得大怒起身,厉声喝道:“庞吉,你且看来!”
“说罢,包公抬手一指,庞太师也转头望去,只见公堂左侧一片明黄,有龙虎狗三座铜凋,其头首展露在外,其身盖着明黄绸布,不知具体如何!”
“这……”
“是什么东西?”
“龙虎狗的铜凋?”
众鬼不解,议论纷纷,只是有那张舟道士与云真和尚若有所思,似看出了什么。
苏问也继续说道:“那太师庞吉看这龙虎狗三座铜凋被明黄绸布盖着,心中也有几分不安,当即回头,喝问包公:这是何物?”
“此乃御刑!”
包公拱手奉天,高声说道:“本府离京之时,蒙皇上天恩,赐下御铡三道,正是这龙虎狗三口铡刀,三口铡刀所在,有如圣上亲临,刀刀皆有先斩后奏之权,如何办不得你庞昱!”
“什么?”
庞吉一惊,颜色大变。
包公哪里管他,当即喝道:“请御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