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苏问蹙眉,面露迟疑,许久方才说道:“苏问何德何能,道长恩厚至此?”
“哈哈!”
张道士一笑:“不是与你说了吗,同人不同命,这是你命里当有的,老道我不过是顺水推舟,应命而为罢了,不过有件事情我还得与你说明白,你虽有气运,但运道飘渺,易兴起,难久盛,若入文道,有官场倾轧之难,若求王道,有为王前驱之患!”
说到这里,张道士的笑容更是神秘玩味起来:“届时,你说不定有机会踏出命中隐没的第三道途,破而后立,方知真我!”
“命中隐没,第三道途?”
苏问皱眉:“什么第三道途?”
“无量天尊!”
张道士神秘一笑:“时机未到,尚不可说……”
“阿弥陀佛!”
话语未完,就听一声佛号响起,苏问讶异的回过身来,只见一名白衣僧人正站在自己身后。
这僧人与张道士看来似两个极端,一袭白衣,胜雪无暇,面容俊朗,丰神如玉,双眼包含慈悲之意,周身透散檀香气息,一看就让人心生好感,亲近非常。
“这位是……”
望着不知何时到来的白衣僧人,苏问也有些意外,回头望向张道士。
结果却见张道士黑着一张脸,恼怒的将酒坛子拍在桌上,从那白衣僧人说道:“秃驴,你来干什么!”
“阿弥陀佛!”
白衣僧人双手合十,说道:“张道友几日不漱口齿了,一开口便是此等污秽?”
“哼!”
张道士也不示弱,冷哼一声:“你也知道秃驴两字是污秽啊,那就不要过来搅扰老道心情,一边呆着去!”
“阿弥陀佛!”
白衣僧人摇了摇头,没有再与张道士争吵,而是转向苏问,取出一串手链佛珠来:“苏施主,听闻今夜你要登台,佛祖慈悲,普度众生,特许盂兰盆节之时,阴阳两世相同,阴魂还阳,享受供奉,本是功德之举,善行之事,但奈何地狱恐怖,阴司森严,有阴魂扭曲,化作恶鬼,同归阳世,造出诸多灾厄不详。”
说罢,便将那串佛珠交到苏问手中:“这串佛珠,施主收下,可随身携带上台,但切记不要外露,如此,当能保施主今夜不受恶鬼之难。”
苏问:“……”
“哼!”
张道士冷哼一声,说道:“倒是舍得下本钱。”
白衣僧人一笑:“张道友不是也送了一张乾阳符吗?”
“……”
一个道士,一个和尚,明争暗斗,针锋相对。
苏问接过佛珠,望着白衣僧人,问道:“还未请教大师高名?”
“阿弥陀佛!”
白衣僧人诵了一个佛号:“贫僧法号云真!”
“原来是云真大师!”
苏问拱手行了一礼,再问道:“初次见面,大师就送我如此珍宝,苏问受之不起啊。”
“哈哈!”
苏问话音方落,就见张道士大笑起来:“小子,你倒是聪明,知晓这帮秃驴都是无利不起早的货。”
“彼此彼此!”
云真和尚竟也不反驳,反而“玉石俱焚”的回了张道士一句,随后才向苏问解释:“这串佛珠,乃是贫僧的一点心意,护施主今夜安全,同施主结个善缘。”
“那这个善缘也算我一份如何?”
云真和尚话音方落,就见一声自场外插来。
“嗯?!”
两人蹙眉,循声望去,只见一人头散青丝细发,身穿绒秀罩袍,背上背着一口宝剑,腰间挎着一柄铜锤,不知何时来到这戏台下,酒桌边,浑浑嗓音大笑道:“在下樊瑞,江湖散修,也想同诸位结个善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