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芪心道:怎么没把你摔死,估计那些人也是想摔死他的,命硬吧。“本宫料想皇上会骑马,本宫自认骑术精湛,该可与皇上逐鹿。”
周朝歌说话,向来没有弦外之音,可她此话,把心思多多的妃嫔听得头皮发麻。
“逐鹿”中原,周家要称霸?
“好呢,是梅花鹿吗?”皇帝充满了兴趣,亮闪闪的黑眸满满的憧憬。
黄芪拿鞭子轻轻敲着左手,不以为然地说:“不一定有梅花鹿,可能是其它鹿,到时看看吧,如果有,本宫给你猎来。”
她才不管皇帝为什么要跟着去,清晨饿醒时,洪姑姑告诉她今日北狄王世子与使者会进宫朝觐,可能皇帝不想出丑吧。在家里丢人可以了,若丢到外邦去,真的不像话。
皇帝忙说:“那朕现在回去换和你一样的骑服,然后来找你。”
黄芪点点头,对小布头道:“你侍候皇上更衣后,到直接到西苑,本宫先去挑匹骏马。”
“小的遵命。”小布头行礼告退,陪皇帝离开。
众妃嫔、宫人福礼恭送。
刘昭媛望着皇帝远去的背影,却是忧心忡忡,“可是皇上,等等,皇后……”她欲言又止,加上自小就对周朝歌敬而远之,进宫后照了她十五年的老嬷嬷又一再劝说让她不要去触皇后锋芒,盈满则缺,有的是收拾皇后的人。
黄芪不懂她是哪个,衣饰只能看出是九嫔之一,便偏头朝洪姑姑使了个眼色。洪姑姑意会,耳朵贴近黄芪。
须臾后,洪姑姑端正道:“各位娘娘、嫔主、美人,你们似乎忘了些什么?”
相熟的妃嫔面面相觑,大家都不是呆笨之人,很快明白了洪姑姑的暗示。
“妾身闻霜、妾身林孜妤、妾身赵靖彤、嫔妾陆婉真……贱妾张济美。”
妃嫔们一直报上名来,待按位份高低全部报完,再一起山呼皇后千岁。
黄芪暗中把各人名字、位份与容貌特别记下,满意地道了句:“平身。”待众妃嫔起,她才问赵妃,“赵妃,本宫听闻你有要事?”
赵妃窝了一肚子火,行礼后该请她们入内落座啊,个个陪着在这站半天!真是母夜叉!赵妃好不容易压下情绪才笑道:“回娘娘,今日小祭,妾身先前让下人知会司设房,妾身不能用麝香,也不喜欢湖水绿的招雨幡,可是送来的木桩不仅有麝香,还有极难看的绿幡子。妾身着人去问,却说是按宫规分配,简直欺人太甚,求娘娘做主。”
司设房的人欺负蜀王妃的嫡亲外甥?黄芪疑惑地望着赵妃,这个妹子眉骨略高,苹果肌非常满意,下颌又很尖,好看是好看,可长相略嫌刻薄,是个麻烦精。
黄芪觉得她是故意来给自己找事儿,若是周朝歌本人,不得直接闯到司设房质问去了,那儿指不定有什么圈套在等候。
“其它各宫殿情况如何?”黄芪没有安抚赵妃,而是先问其它妃嫔情况。既然赵妃的摆设到了,其它人也应该到才是。
一直很安静的王美人,上前一步道:“娘娘,贱妾诚心求雨祷告,之前亲自绣了招雨幡的图样送到司设房给陈司设看过,她说能用,可是今晨送到贱妾院子的却是另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