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两人碰了几杯，渐渐都露出本性，亲昵得跟失散多年的亲人似的。

两人开口就是这句，听得精卫一阵肉麻，忍不住嘀咕了一声：“两个傻子……”

杨戬道：“我一见你就知道你早晚是玉女派的人。”

花木兰道：“为什么？”

杨戬醉了，眼都睁不开，“为什么？万花谷能跟玉女派比吗？”

花木兰道：“说反了吧？”

杨戬几乎要装不下去了，笑的有些吃力，武则天和白素贞一走，玉女派又成了独苗弟子宗门，指不定哪天貂蝉也要被人带走，难道真的把前途摆在云端就可以理所当然背弃初衷？谁把世界主导得忠义荡然无存利益至上？谁把利益之争堂而皇之地竖起除魔卫道的大旗？

他一口气灌了半坛酒，一头栽倒，梦呓般喃喃说道：“没有说反，我希望你留在玉女派，过了今晚我再也不会遇到一见如故的人了，明天就把良心丢了喂狗……”

花木兰看着他躺在地上，也不去管，自顾自抱着酒坛喝起来，月亮就这样悄悄爬上来，清凉的月光泼洒在地，万籁俱寂。她酒量很好，越喝眼神越平静，看着地上的杨戬，举了举手中的酒，一饮而尽。

她轻手轻脚站起来走了。

大家都睡去，貂蝉拿着被子来到这里，刚要给他盖上，发现武则天就站在牛棚那边的暗处，吓她一跳。

“貂蝉，你想去万花谷吗？”

武则天环臂当胸，幽幽的问道。

貂蝉收拾着地上的空酒坛，摇头道：“不想去。”

武则天还想说什么，但貂蝉冷着脸直接走了。

杨戬一觉睡到天亮，如丧考妣站在院门口为嫦娥一行人送行。

跨过门口，他心都快碎了，看着武则天说道：“要是万花谷出不了头，待几年回来玉女派还是可以考虑接收你的。”

精卫狠狠掐他腰一下，抛过去一个没出息的鄙视眼神。

白素贞道：“我呢？”

杨戬道：“祝你早日名扬天下。”

白素贞哼道：“虚伪，你巴不得我默默无闻吧。”

武则天甚至不理会杨戬的挽留，一直在观察花木兰，看她时而抿嘴时而凝眉，好像在拿捏什么。

几个人的位置很微妙，这边杨戬在前，后面是精卫和貂蝉，对面嫦娥为首，身后是武则天和白素贞，花木兰站在中间，本来没什么，但是她站着不动，气氛便顿时紧张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