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槐缓步走在街头,她揉了把头发,想打车时才发现全身上下一分没带,干脆坐在路边的马路牙子上。
她的死亡很不对劲,只不过是时间上推迟了十分钟而已,死的人居然就换了一个,她看向自己手中纹身,决定还是找个有能力的人调查下比较较好。她可没忘了,那台破电视提醒过她,这个世界中还有七个和自己差不多能力的人……
——
C市最昂贵的酒店别墅大楼,十八楼的窗户还有些微的亮光。
男人赤裸着脚,踩在柔软的地毯上,有一搭没一搭地换着面前的电视节目。
“叩叩。”
他抬头,看向四周,按了电视的静音键。
“叩叩。”
声音再次想起,他终于能确定是从窗外传来的,拉开窗帘,恰和玻璃那边的女人面对面:
他倒抽一口凉气。
叶槐等了会,看他好像不那么吃惊了,才拉开纱窗,从窗户里爬进来,说道:“我出门没拿手机,你家楼下的大门门锁又特别严格。”
“……你怎么上来的。”短短的几个字,他几乎用尽全身力气。
其实叶槐是把刀片踩在脚下,像登山那样爬上来的,但这样解释起来太麻烦,所以她说道:“闭嘴。”
此后的半个小时,叶槐简单的告诉了他巷子里事情的经过,便大马金刀地坐在了沙发上,抱臂看着他。
“我觉得,”黎北想了想,忽然嗤笑出声:“呵呵,你没有必要告诉我这么多,我没什么能帮你的。”
“决定权不在你,而是,”叶槐将手中的刀片丢到半空,又稳稳接住,握拳将刀片磨成碎末,大拇指指向自己——“我。”
男人沉思良久,叹息:“你总是让我为难,我还记得你曾经抱着我的大腿哭,怎么……”他耸耸肩,伸出手,说道:“成交。”
两手交握。
“哦,对了,”他起身去吧台那边拿红酒时,说道:“来杯喝的吧。”
——
黎北告诉叶槐,他今晚只是偶然住城东的大楼这边,平时一般会在郊区休息,随后将自己的私人电话号码发给叶槐的手机。
他一边说着杂事,一边稳稳地将红酒倒出,在杯口深吸一口气,迷醉的说道:“除了莫扎特的音乐,我只剩下葡萄酒了。”
叶槐觉得今晚的黎北总有哪里不对劲,他喜欢什么管自己什么事儿。
这样一个不靠谱的合作人,不是叶槐想要的,她敲着桌子:“别跟我废话。”
“稍等,你真心急。”
黎南端着红酒杯坐过来,浅浅地灌满杯底,他问道:“尝尝吧。”说完,他又给自己倒了杯,举起等待着碰杯。
“叮。”
玻璃杯相撞,红色的液体在杯中转了个圈,叶槐浅浅抿口,问道:“你在里面加了什么?”
黎南笑眯眯地品尝自己杯中的酒:“一点点提味用的药物,不会要你的命,只是会肾衰竭而已。”
“嗯,怪不得,”叶槐点点头。
“你不惊讶?”
“你又不是第一次干这事儿。”叶槐指的是之前车祸他让自己救他,转头就想要杀自己,随后咕咚咕咚喝光了杯中剩下的红酒:“酒很好。”
黎南目瞪口呆地看着她喝完酒,拿着自己的备用钥匙,去了楼上的客房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