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晚了。”听到这个声音,他睁开眼睛,作为临考的举子,最基本的道理还是懂的,看到了凶手的脸,怎么可能还有活下的机会?他露出绝望之色。
卫青蘅缓缓抽出了马鞭,她没有用真气,然而随着马鞭落下,钱兆身上的皮肉被鞭子剐了一层下来。
钱兆脸上充血,眼睛瞪圆,他身子颤抖,无不昭示着他痛到了极致。
“你抽我长姐的时候,可想过她会痛?”卫青蘅冷道。
“我问过我长姐了,她身上未消除的伤痕有二十六道,所以,你可要坚持住,若你不能撑过这二十六鞭,剩下的……”她故意戏谑地停顿了一二,“作为读书人,姐夫许是三岁就会背养不教,父之过!剩下的鞭子我便从你爹娘身上找回来。”
说完,卫青蘅又抽了一鞭,鞭子被裹挟着她的太阴真气,柔软的鞭子飘在半空中却是笔直的。
这一鞭抽在钱兆手臂上,只听一声暴烈声响,但见这一鞭之力将他的手抽成了两截。
卫青蘅见钱兆咬破了舌头,整个人已泡在了汗水中,他眼睛的仇恨被这剧痛渲染得越发尖锐。
“你真的是个废物,我可一成力都没使出来。”
卫青蘅见钱兆鼓着眼睛,她嗤笑道:“怎么,你不服气?”
“像你这样的废物,考不上功名,无力反抗你爹娘,将外面的气出在你的发妻上,你的结发妻子还曾被你打得小产,若是宣扬出去,谁不唾弃你一番,也就你爹娘替你藏着掖着,见我长姐懦弱脸皮薄,一家子狼心狗肺地对她多番欺辱。”
说完,卫青蘅又是一鞭抽下去。这一次她没有附上太阴真气,不是心软,而是怕这废物再打几鞭人就死了。
说好二十六鞭子就是二十六鞭,一鞭都不能少。
这一鞭下去,钱兆恍若劫后余生,可能是因为这一鞭远不如上一鞭那么痛,这么对比下来竟然受住了。
卫青蘅这一次没有再和他说话,她对着钱兆连续抽了七鞭,便是没用真气,因她习武的气力力道依然比常人大,钱兆受不住晕迷了过去。
卫青蘅一脚踢过去,真气刺激他的穴道人弄醒。
钱兆眼中已经没有力气去怨恨了,他本能地流露出惊恐和求饶之色。
若是让他开口,他定然痛哭流涕求饶了。
卫青蘅再抽一鞭,他身下已经一片濡湿,已然没有任何男子气节。
她只觉索然无味,她将剩下的鞭数抽完,看着钱兆眼神涣散,身上血肉纷飞,最后一鞭她用真气抽中了他的胸口,她就这般看着他咽下最后一口气。
卫青蘅将马鞭放于旁边的烛火烧了,火燃烧起来,她将屋里纱帐和被子燃在一起,待火势大起,她方提起晕迷的如玉离开。
如玉被她扔在另一个座阁楼里,她飞上屋檐,消失在黑夜尽头,远远地,她还能听见青楼传来走水救火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