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北丞唇角微微扬起,以为叶熹知道乖了,没想到映入他眼底的却是她闪着水光的眸子,苍白而无望,找不到刚才笑靥如花的一丝痕迹。
之前他觉得她笑得多美,此刻他眉梢的寒气就有多浓烈。
她不是不会笑,只是不会对他笑。
二十多年还没有人像她这样糟蹋他的心意,胸腔顿时窜起暴怒,淹没了他的理智,三步并作两步向她走去。
越来越近了。
叶熹惶恐地看到男人的愤怒,下意识后退,没有察觉眼眶里一滴泪珠坠在她原来位置上,孤零零的,在阳光下流转出最后一抹七彩的晶莹,摔得粉身碎骨。
一切都完了吗?
眼前流光晃过,顾北丞突然停下步子,看向地面上小小的圆从深至浅,风干后留下淡淡的痕迹。
他的黑瞳猛地一缩。
一个月前,他把她压在别墅的门上再到床上,索取无度,任由她哭喊自己被冤枉而无动于衷。那两天里,即便睡觉她的脸上也挂满泪水,床单上留下了相同的泪渍。
“怎么回事?走了?”
“谁说不是啊,我还等着看哪个女生这么幸福。”
“该不会脑子不正常吧?”路人议论纷纷,一头雾水看着顾北丞折回车旁,粗暴的踢了一脚车轮胎,开门上车。
保时捷呼啸而过,扬长离去。
没热闹看,人群跟着散了。
叶熹被手机铃声惊回神,看到来电显示,心重新提到喉咙口。
电话里只有一句话,“自己滚来海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