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她不过是只纸老虎,也就能说说你我的闲话,旁的没甚么厉害的,不必放在心上,有我给你撑腰呢,两位师傅最是不喜这等不专学问之人,她若下次还敢,你直接让她去师傅面前讲,何必浪费精力与她相吵?”
秦子衿安抚好江一,菁师傅便进来开始讲学了。
下学后,大多学子便早已将此事抛诸脑后,只剩几位当事人依旧记在心上,尤其是张初将本人,牢记住了秦子衿此人面热心冷,轻易招惹不得。
她此后更是消停了好些日子,再不敢招惹秦子衿了。
而秦子衿倒是遵守了那日所言,她确实珍视同窗,但凡你不主动招惹她,她便极为和气,甚至有时别人问她两位师傅下节课会考察什么,她都会认真思考着猜上那么几句。
不过,这些人除了张初将就是了。
某一日,张初将想着自己已许多日没有去招惹秦子衿了,她课上正好有一处实在是不通,师傅走后她便也跟着旁人凑在秦子衿的身旁,想着让她解惑一二。
但秦子衿却将其他人的不解之处全都耐心解答完了后,愣是好似没瞧见张初将举着的书本似的,旁若无人回头去瞧自己的书本去了。
张初将举着书本十分尴尬,终是在同窗们异样的目光中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她现在就是十分后悔,那日究竟为何要去招惹秦子衿呢?
而秦子衿也用自己的行为明确地表达了一个信息,那就是她,十分记仇!
那些得过她帮助的学子,便有些庆幸自己从未想过与她不和,请教秦子衿可比请教两位师傅轻松多了,两位师傅动不动便会去考察先前的学问,若是没有记牢,说不定还得挨罚。
久而久之,秦子衿便成了学堂上的小师傅,人缘颇好。
-
“子衿,明日下学,便是我十六岁的生辰宴,你与江一可一定要来呀。”
这是学堂上一位较儒雅的女子,唤作周宸,家中在此地算是富庶的,平素与秦子衿和江一的关系也是不错的。
在女尊国,女子十六岁是极为重要的生辰,若是家中有些能力的,便会为自己的女儿办一个体体面面的生辰宴,预示着已经成年,此后便需慢慢担起家中责任来。
一般此时也到了相看夫郎的年纪,所以许多人家也会在生辰宴上领着自家的儿子来赴宴,名为祝生辰,实则便是相看了。
秦子衿明年也便到了十六岁,只是她家中贫困,明年又有乡试,她是不准备让娘亲为她操办这个生辰宴的。
何况,她此时还不想相看夫郎,有着前世根深蒂固的自由恋爱思想,她并不希望自己日后的相伴之人是草草相看两眼,便盲婚哑娶的。
她若是成亲娶夫郎,也必得寻个心悦之人,不说其他的,这脑袋可就得聪明,智商可是很容易影响下一代的。
不过这些,她也就是想想,这个时代对女子并不苛刻,她若是寻不到心悦的,若是不娶,便也没什么的。
秦子衿瞧着周宸还在等她的回答,她一时有些想远了,忙不好意思回道:“放心,我跟江一定会按时到场,为你庆生辰的。”
周宸这才放心了,明日家中要为她相看夫郎,她虽是女子,心中却也有一丝丝的羞涩,毕竟是终身大事,她便想着秦子衿是个稳重的,江一又是个主意多的,到时也能给她拿拿主意。
“子衿,为何我看的话本里都是两人两情相悦后才在一起,可我们娶夫郎,却只瞧几眼,便就定了呢?我总觉得这样也太随意了些,只一眼,怎知此人适合做我的夫郎呢?”
十六岁的生辰宴相看夫郎本就是此地富贵人家不成文的规矩,所以江一便也猜到了明日周宸生辰宴的重点便是这相看环节了。
只是江一是此地土生土长的女子,竟也有这思想,倒是让秦子衿感到些许惊讶,她自是乐意鼓励江一多接受些自由恋爱的思想的,便开口打趣道:“那你便寻个心悦之人做夫郎呀,你不是喜欢娇娇软软的小夫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