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是个好人。娘,如果他愿意的话,让文儿给他做小我觉都可以,您意下如何?”青同对老妇人说。
“人家看得她吗?”老妇人皱眉,修道人的身份在这个时代对普通人而言可以说是只高不低,她倒并不担心青文愿不愿意,而是赵云光同不同意。
“师傅人善,等明日我求求他,他应该会同意的。”青同道,从先前回来时青文抱错其时其脸的神情,他能感觉赵云光对青文有好感,就想试试。
自从丈夫数年前出去打猎没有再回来后,儿子几乎又当父亲又当丈夫的,看着他年轻却饱经风霜的面容,老妇人忍不住伸手捧住他的脸,颤声道:“我的儿,苦了你了。”
伸手抓住其干瘦的手,青同摇头:“娘,我不苦!”
眼泪哗哗流出,老妇人不由紧紧抱住了他的脖颈。
第二日。
清晨。
随着一声鸡鸣,大厅里躺在熊皮的赵云光缓缓睁眼,待见四周大亮后,他扭着僵硬的脖颈坐起身。
“老弟,你说人真是奇怪,睡在虫蚁遍地潮湿的林中时,就盼着有个木板就够了,睡在屋中时呢,又想着有张席梦思床睡该多好。”扫视四周一眼后赵云光起身对乌十道。
“纣王受登基时会驾马游行,届时你可以趁机接近他。”无视他的话,乌十道。
“我们现在就走?”赵云光诧异。
“还有两日,以龙鹿的脚程,明日去也可以。”乌十说。
“我还以为你现在就叫我去。”赵云光伸了个懒腰哑然失笑。
“青同想将青文嫁给你,你且自己思量。”乌十说。
“嗯?”正在收整熊毛皮的赵云光一愣。
乌十当即将昨夜青同母子的对话告知他。
“还有这种好事?”赵云光惊讶。
“青文只是凡女,你带着必会拖累你,你最好拒绝。”乌十说。
将熊毛皮叠放在桌下后,赵云光走到大厅角落的水缸前用葫芦瓢打了半瓢水便向门口走去,一边走一边笑道:“这姑娘太年轻了,我可下不去手,你放心!”话毕,他笑着打开门走了出去。
片刻,门外房檐下,赵云光哗哗开始漱口,自从来这里后他就没怎么清理过口腔,如今既然想起,就不想再错过机会。
一边漱口目光一边扫视四周,最终他目光落在院外远处泥道一个牵黄牛而来的老者身,他吐出漱口水笑道:“这场景可真是乡野古代的紧!”
“你若真喜欢这青文,可以带她一起走。”乌十突然软下话语道。
“怎么突然改变想法了?”赵云光诧异。
“有个这时代的人在你身边总比没有的强。”乌十道。
原来其是这个打算,赵云光哭笑不得道:“就算如此,让自家闺女跟个只认识一天不到的陌生人走,你觉得可能吗?”
这并不是一个人人能吃饱饭的时代,有个放心的人托付终身并不容易,其还远远不了解实情,乌十没有接话。
“咦,那老人家驮的东西摔了,不行,等会儿再聊,我得过去看看。”赵云光突然皱眉说,目光直接落在院外路原本驮在黄牛背却掉下的大麻袋,旋即连忙跑了过去。
乌十没有开口。
片刻后,赵云光跑到正在艰难搬麻袋的老者身不远处,待见零撒一地的羊粪球后,他也终于知道麻袋里是什么东西,当即靠近。
老者是个身穿麻衣草鞋蓬松头发面泛油光的老人,靠近与其对视一眼后,他也不管脏不脏,前帮抬道:“老人家,别急,我来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