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天宫中有人背地里说过他是妖邪之物，也有神仙当着他的面冷眼相对，可是还从来没有一个人厌恶他厌恶到如此地步。

说不受伤是假的，就算他有一颗石头做成的心脏，但依然能感觉到疼痛……

黑衣少年漠然地收回目光恭恭敬敬地冲沈牧洵行了个大礼，“墨栀年拜见战神大人。”

夏暖暖顺着墨栀年刚才的目光望过去，就见叮当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紧张兮兮地拽着君珝不停往后退，如果叮当身后有扇门，她一定能退到大殿之外。

虽说那灵石可镇万年冤魂，但自从这个娃娃进入凌霄殿后，君珝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甚至连一点点不适的表情都没表现出来。

不知是玉帝对这灵石的描述夸大其词了，还是君珝的修为已经到了百灵不侵的地步了。

沈牧洵冲少年微微颔首，算是打过招呼了。

墨栀年重新挺直小小的身板，垂眼站在玉帝身旁不再言语。

现场顿时陷入一种微妙的尴尬中。

夏暖暖看着眼前这一大一小两颗冰块，突然好奇起了沈牧洵小时候的样子，是不是也是这样老气横秋的，浑身散发出生人勿近的危险信号。

玉帝看沈牧洵颔首之后并无任何表示，忍不住催促道，“正好今天六界显贵都在，战神何不收年儿为徒，为六界再添一桩喜事。”

虽然知道玉帝打的是什么如意算盘，但夏暖暖真心觉得这个娃娃就该沈牧洵带，一想到日后沈牧洵带娃的样子，夏暖暖就忍不住想笑。

回头看一眼君珝，见他还是那副玩世不恭的样子，夏暖暖便知这娃娃对他毫无影响，到是叮当一直冲着他们的方向直摇头。

回过头来正好对上沈牧洵探询的目光，夏暖暖玉手一伸一把把小冰块搂了过来，墨栀年的身体顿时一僵。

“我挺喜欢这个娃娃的，我们就带着吧。”

夏暖暖说罢还掐了一把自己刚刚就肖想的软糯脸蛋，只见小小少年本就僵直的身体瞬间石化。

叮当怎么能让这么危险的人物加入进来，口中刚刚冒出一个不字便被一直被她护在身后的君珝捂住了嘴，只能发出一些吱吱呜呜毫无异议的杂音。

沈牧洵没理会他俩的吵闹只是直勾勾地看着君珝，君珝知道他这是在担心自己，便收起笑容，郑重地冲沈牧洵点了点头。

沈牧洵低头看了看这个玉帝硬塞过来的徒弟，性情到是与自己有几分相像。

“既然玉帝如此信任牧洵，那牧洵今日就收下年儿，只不过从今往后，玉帝不能再插手关于年儿的任何事，一切都交由牧洵来处理。”

“这是自然。”玉帝本意虽是把年儿当个眼线放在沈牧洵身边，但并没有要他把沈牧洵生活中的大事小情都向自己汇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