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熙看了眼汪琳,反应过来,但范贝贝说她单身狗,她怎么能忍,两人又怼起来:“说得跟你脱单了似的。”
“我不急,什么时候想了,包养一个。”
黄熙无话可说,行吧,你有钱你厉害。
汪琳朝范贝贝投去一个感激的眼神,居然是鸳鸯锅,她一颗心放松了下来。
“嘿嘿你不要谢我,是沐帆让我改成鸳鸯锅的。”范贝贝实话实说。
汪琳没想到是沐帆的主意,也难怪,只有沐帆能发现她吃了小鱼干后的样子,但是她却不直接说,只是悄悄的告诉了范贝贝,并让范贝贝改成了鸳鸯锅。
被这样默默的照顾,汪琳心中暖暖的。
一边的沐帆调好了一碗蘸料,她放到汪琳面前,说:“辣椒自己放。”
“谢谢。”汪琳小心接过。
“我也要我也要。”范贝贝把自己的小碗递过去。
“你自己不会弄啊?”黄熙怼道。
见沐帆被自己的碗接过去,范贝贝得意道:“我是小孩子。”
“你只是小个子,不是小孩子。”
“你闭嘴!”
“行了行了,你们两个都是小孩子。”余笙无奈地说了句,将各类食材放进滚烫的锅里。一边锅里几乎全是辣椒,翻滚着沉浮着,看得汪琳生怵。
鸭血不需要煮太久,沐帆夹了一块放进汪琳碗里:“吃吧。”
“我也要我也要。”范贝贝又眼巴巴的把碗伸过来,沐帆微笑着给她也夹了一块。
黄熙不放过任何怼范贝贝的机会:“个子矮手也短是吧?”
“黄熙你够了!”
范贝贝只想着吃,暂时不打算和黄熙吵。
“你还是老样子。”余笙照顾着锅里的食物,说了句。
沐帆知道这句话是对她说的,便笑了笑:“什么样子。”
“照顾人呗。”
“你不也是。”
余笙往黄熙碗里放了串土豆,说:“我是被逼的。”
“噗!”余笙说得惨兮兮的样子,汪琳忍不住笑出声来。
“唉,成天就伺候这两大爷。”余笙摇头。
一顿火锅吃得欢快,至少范贝贝是这么觉得,不用动手就能吃得饱饱。
汪琳也是,全程基本靠沐帆投喂,不用担心烫不烫,熟不熟,也不用担心吃不到想吃的,体验极好,对沐帆好感蹭蹭蹭往上涨了不少。不过听之前余笙说的,沐帆只是习惯照顾人而已,对谁都一样,她也没少给范贝贝投喂,真的是喜欢照顾人呀。
吃完火锅,范贝贝不省事,又要去k歌,余笙跟黄熙也就随她去了。看得出,这一寝室都挺宠着范贝贝的。
汪琳家里人也极其宠她,但那是家人,跟范贝贝她们这种关系比起来,自然区别大了。汪琳有些羡慕范贝贝,人除了亲情,还有需要友情,爱情,她亲情拥有的足够多,但她性子孤僻安静,有点轻微社恐怕生,统共没多少朋友,爱情就更不用说了。
其实她也有朋友一大堆的时候,就是小时候同学们都知道她家有钱,所以就很愿意跟她玩,分她的零食吃,要她的玩具玩,等到小孩的智慧增长了,知道其中原因,小汪琳好像就一下子看透了人心,少与人深/入交往了。
来到了一家KTV,范贝贝灌了瓶酒,就拿过话筒开始唱起来,一时歇斯底里,鬼哭狼嚎,没一会就被黄熙挤下去了。
黄熙唱功跟范贝贝也是半斤八两,范贝贝受不了,又把她挤下去。
于是两人轮番上阵,对沙发上的三人耳膜进行了轮番轰炸。
最终余笙终于受不了,揪起台上的范贝贝扔到一边,清清嗓子,唱了首舒缓的情歌,汪琳耳朵才被治愈一些。
一曲终了,范贝贝又要上去,被余笙推开,她把话筒递给沐帆,范贝贝原本还想要抢过话筒的所属权,但看见余笙是递给沐帆,终于好像想起了什么。
啊啊啊,偶像在此,赶紧让偶像唱两首。
于是她哇哇叫起来,眼睛变成星星眼:“唱一个,唱一个。”已经有些醉了。
沐帆没有推辞,接过话筒,唱了首汪琳没听过的歌。
“曾囿于方寸,不知归所。自山川湖海,骄傲跋涉过……就算宿命是最温和的痛彻。时光与梦,皆不可得……半途风雪引一灯温热,你是命运恩许的宽赦……重逢所有故事开启于定格。知君如我,无须道破。”
她的声音轻轻柔柔,唱功也很好,很好听,只是词曲都带着淡淡的忧伤与惆怅。
“啪啪啪。”
“好好听呀!”范贝贝鼓掌鼓得格外起劲,“再唱一首!”
但是沐帆让她失望了,沐帆唱完就下来坐在沙发上,她问偏头汪琳:“你要不要唱?”
汪琳摇头,想想还是算了。她脸皮薄,做个听众就挺好。
那边余笙拗不过范贝贝,话筒又让她抢去,继续开启魔音轰炸模式。
沐帆安静的坐着,并不为范贝贝的歌声所扰,包厢里灯光昏暗,勾出她分明的侧颜剪影,她刚刚喝了酒,唇上还残留些许水迹,在温柔的灯光中闪闪发亮,汪琳不自觉地抿了下唇。
好像发觉汪琳在看她,她转过头,正好对上汪琳的目光。一秒的时间,汪琳目光躲闪,偏过头去。
“有话要说?”
“没有。”
没有追问。
汪琳松了口气。偷看还被发现,真是尴尬死了。
后来沐帆又唱了一首英文歌。
“When I was young.I"d listen to the radio.Waiting for my favorite songs……”
经典的《昨日重现》,仍旧是淡淡的忧伤与惆怅,汪琳又偷偷去看沐帆,试图去体会沐帆的心绪,她的忧伤,与她的惆怅。汪琳阖了阖眸子,长长的睫毛轻轻颤着。
沐帆啊,除了母亲去世了,还有怎样的故事呢。
等到范贝贝和黄熙终于唱累了,时间已经是晚上九点半,该回去了。
范贝贝已经躺了,余笙吊着她,还好黄熙还能自己走。
“你们回去吧,我自己打车回去。”沐帆站在车边台阶上,手插在衣袋里说。
“你不一起吗?”汪琳问。
“我不住学校呀。”沐帆说,“住得挺远。”
寒风阵阵,汪琳打了个寒颤。
“快进车里,别吹感冒了,以后多穿一点。”很平常的叮嘱。
“一起吧,我送你回去,这么晚打车不安全。”汪琳说。声音不大,却是坚定非常,让人不能拒绝。
没多犹豫,沐帆说:“好吧。”便也上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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