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战神一个兴起,明早就要御驾亲征,他是痛快了,整个京师却全都乱套了。
内阁会同六部连夜部议,都在责问兵部,到底能不能调集到足够的兵马。
兵部心里跟明镜似的,知道都是在故意推脱责任,但也是有苦说不出,谁叫他们摊上这样一位“皇帝”呢。
说来有些搞笑,咱这个皇帝,从边关急报传到京师到御驾亲征,前后就用了两天。
这哪是什么皇帝啊,这不就是个小屁孩吗?
当然,想归想,骂出来那可就是找死的行为了。
大明战神这一道圣旨下来,乱套的还不只京城的各部院衙门,百姓及各地商旅也都对此津津乐道。
从立国至今,也没听说过有这样的事儿啊。
就连原本相安无事八竿子打不着的郕王府,现在也是到处人来人往,忙碌异常。
“殿下,午时陛下就要御驾亲征了,您监国应该到场,还是赶紧起来沐浴更衣吧。”
伴读书童跑过来,兴冲冲道。
一提这事,朱祁钰就一脸的想揍人,嚷道:“沐浴更什么衣?小爷我烦着呢,没兴趣!”
本来打算今天去整个京城都有名的翠香楼,豪掷千金体验一把身为二代子弟的快乐,看来是去不成了。
书童也很纳闷,监国应该高兴啊,怎么自从昨天回来,殿下就一脸的苦大仇深。
朱祁钰坐在靠椅上想了半天,到底怎么能让孙太后和群臣看不上自己,然后顺理成章的把皇位还给战神兄。
忽然间,朱祁钰坐起来,似乎想通了什么,伸手招呼道:“来,把银子带上,跟着本殿下出门。”
伴读书童还以为朱祁钰要去参加誓师大典,喜道:“我这就去告诉贤妃娘娘!”
“回来!”朱祁钰连忙叫住他,“你脑子坏了?”
“你不是说翠香楼的头牌李妙彤才色双绝吗,本殿下这就要去翻她的牌子。”
伴读书童人傻了,站在原地,结结巴巴道:
“可可可是殿下,不是应该去参加誓师大典吗?太后都点名要您到场,这时候去翠香楼…”
“这、这不太合适吧?”
“你听太后的还是听我的?”
“听、听殿下的。”
“这不就完了,赶紧走,一会我娘来了就去不成了!”
......
走在路上,朱祁钰早把誓师的事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之前也是,自己想太多了,大明战神去送他的人头,这跟老子有什么关系。
虽说要监国吧,可大事小情都有太后和群臣操持,自己跟着咸吃萝卜淡操心什么。
安心当一条史上最臭的咸鱼,就不信他们还能让自己当皇帝。
这样想着,朱祁钰走路都欢乐了许多。
翠香楼今天的客人比以往稀少许多,毕竟大明皇帝御驾亲征,这种事常人一辈子也难遇见一回,大部分人都赶去看热闹了,这倒方便了咱们的监国殿下。
老鸨子站在台上,看着比以往少许多的客人,正一脸忧愁,一抬眼却见到两个人从门口大步走进来。
为首那个,一身皇家子弟服侍,腰上还挂着只有宫里才有的玉佩,走起路来大摇大摆的,好像生怕人不知道身份。
身后那个亦步亦趋一脸害怕的,明显是个小跟班。
这派头,一看就是个人傻钱多的皇二代啊!
老鸨子那俩眼珠子就差直接冒金光了,连忙赶上去大声招呼着:“哎哟哟哟!贵客是哪家王府的人呀,怎么没见来过?”
朱祁钰上下打量了一下,很快就对这个看起来年过四旬,浓妆艳抹的老鸨子没了兴趣。
不过,还是惊讶于她的眼力,毕竟是靠这行吃饭的。
“你的眼力不错,本殿下乃是当今的郕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