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地板上的那个球形物体就变成了个大字瘫软的躺倒了地上。
宁缺有些不好意思的讪讪笑了起来,但面上一片坦荡,心理也毫无愧意。
毕竟,谁能知道一个半夜入室的贼人,竟然是自己未来的老师呢?
毕竟不知者不罪嘛,下次还敢。
五竹侧蹲到到费介的身旁,用一只看起来颇为精致的手翻了翻费介那肿的老高的眼睑。
又转过头来,诧异道:“你修炼了内功心法?是我留给你的那你本?”
能宁缺乖巧的点头,眨了眨眼道:“我就随便看了看,也不知道修行了没有,您说修行了,那边是修行了吧。”
没办法,宁缺深知自己的这具肉身也才不到五岁,现在误会解除,现在的头等大事,就是解除面前少年对自己的怀疑。
五竹将费介拖到了一边的椅子上,而后扭头看着宁缺。
杂货铺里只点着一盏幽幽泛黄的有的,宁缺乖巧的瞪着天真无邪的大眼看着五竹。
两人便如此的对视了一阵,周围看起来黑幽幽的。
许久,五竹竹才对宁缺开口道:“小主人,你是怎么找过来的?我并不记得有过向您表露身份。”
“我娘。”
宁缺脆生生的吐出了两个字,一边说,一边观察着面前少年的神色变化。
直到看到面前少年整张脸都僵住了,身体变得一动不动,心底原本七成的把握才成十成。
继续道:“我娘托梦告诉我的,说儋州港有一个瞎子少年,是为娘当年的忠仆,也是我最应该信任的人。”
五竹听到这话,心中即使喜悦,又感觉莫名的有些悲凉,一时间脑海中不断的浮现小姐的音容笑貌,只感觉仿佛小姐又站到了自己的面前笑着对自己说:“
五竹,好久不见了呀,你是这世上我唯一信任的人了,这孩子可就拜托你了,你可一定要保护好他呀。”
随后那道原本就并无实质的身影又化光消逝,只留下站的笔直的五竹留在原地,徒劳的伸出一只手。
似乎想要握住一切,但手中空无一物,什么都没握住。
宁缺就听到他喃喃自语着说:“也对,小少爷是小姐的孩子,能得到小姐的庇佑,这是自然之理。”
宁缺在心里默默的同情了这个舔狗三秒,然后道:“五竹叔,我可以这么叫你吗?”
宁缺可怜兮兮的看着五竹,似乎生怕他会拒绝。
没办法,宁缺可不知道五竹对自己那便宜恋爱脑母亲有多大的感情,若是那一天面前的五竹幡然悔悟。
决定去追求自己的幸福,然后把自己丢下,那自己就麻瓜了,最保险的,还是自己与五竹缔结只属于自己两人的关系。
这样任时间流逝,即使五竹对母亲的感情随着时间从一壶佳酿变成了馊了的老酒,两人的关系也不会有动摇。
再说,宁缺想要在自己年幼时为自己的成长多加一层保险。
而且,像五竹这样的高手,一看就是名师,这根大腿可要抱稳了。
五竹点了点头道:“从明天开始,你随我习武。”
宁缺顿时惊喜的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