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林榆见了贾雨村与冷子兴二人,相互介绍一番,并未再开口。
一时素面与两样小菜也上了,林榆自是乐的吃面,不肯开口。
贾雨村二人自是愿意与林榆结交,只二人方才说了一通贾家的故事,而林家与贾府却是姻亲,亦不知林榆对贾府是何态度,是以二人也只看着林榆吃面,并不出声交谈。
虽说林榆不过才来,没听着二人的言语,却还是有些说人长短被当场抓住的尴尬在的。
待林榆用了饭,贾雨村方才问道:“前日里我往林盐政府上吊唁林夫人,不知为何没见到林公子在呢?”
“贾先生有所不知,三月前我与族兄出门游历,不久前方接到家中来信,这才急忙赶来,故而来不及见婶母最后一面。”林榆不慌不忙道。
“原来如此。”贾雨村与冷子兴点头应是。
“方才听到二位所说京城荣宁两家,不知可是有甚新闻不成?”林榆见二人不再开口,主动挑起话头。
冷子兴敢对着贾雨村说些贾家的闲话,却不敢向贾家的姻亲林家人乱说些什么的,贾雨村见状,方才接口道:“只说了一回贾家那个衔玉而生的公子罢了。”
说着又把二人谈论的话捡好听的与林榆说了一遍,因不知林榆听到了多少,并不说些什么旁的话来敷衍。
三人随意闲聊几句,只冷子兴坐在一旁不敢多话,林榆与贾雨村俱是神情自若。
这贾雨村看着确实不凡,否则在书中也不可能官至大司马了。林榆心中叹道,复又向贾雨村二人道:“天也晚了,在下也该回府了,告辞。”
二人亦是还礼,起身相送。三人算好了饭钱,方欲走时,忽听到后面有人叫道:“雨村兄恭喜了,特来报个喜信的。”
三人一同回头,原来是当日与贾雨村同被参革的张如圭。二人见了礼,张如圭将都中奏准起复旧员之信告知雨村。
雨村自是欢喜,碍于林榆在场,冷子兴不便献计令雨村央求林如海,待到林榆离开,方才对着雨村道:“老先生可去央求林盐政帮忙,若是浩然先生愿意帮你进言,老先生飞黄腾达之日近在眼前了。”
贾雨村心下不解,但见其说的确凿,连忙询问道:“林盐政之兄并无官职在身,如何能够帮助我的前途?”
冷子兴笑道:“老先生不知,这浩然居士乃是康宁二十年的传胪,又娶了长信侯的嫡妹。在翰林院呆了几年,便被上皇指给了当时的九皇子当老师,虽说是十多年前因守孝辞了官,可当今几次想请浩然先生重回庙堂,却是都被拒绝了,只说在家教导子侄。如今老先生又结识了他的独子,若是浩然先生肯出言,一个前程却是少不了老先生的了。”
“多谢老兄告知!”贾雨村自是喜不自胜,当今在继位前可是行九的,这位林家大老爷居然是“帝师”!
还好在林榆表明是林如海之侄后自己并未失礼,在交谈中发觉此子不俗更是欣赏,原来是其父不凡,方生此子。
二人这才分手,各自回城。
那边林榆却是知晓为何起复旧员的,刘阁老发威,当今借着这阵东风,不知处理了多少人,如今定是要补齐的,只不知当今能做主多少?林榆便想边走。走了一阵,却是不知道到了何处,料想自己该是走错了,便想着到一处高地等候杨壹找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