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嘉呢？”忘晨坐在小楼客厅的沙发上，看到只有苏泽下来，奇怪地问。

苏泽边下楼边说：“没下来，他鬼鬼祟祟地躲在房间里，堵在房门还不让我进去，晚上肯定干了坏事。”

下来之后，苏泽拿起桌上的苹果，张口就咬了一大口，然后将笔记扔到了忘晨面前，问：“你要这笔记干嘛？”

因为吃着东西，忘晨听不清楚，苏泽只好又说了一遍。忘晨拿起笔记翻开，说：“我昨天太困了，没仔细看，今天醒来总感觉忽略了什么，我想再看看。”

忘晨一页页细心的查看，与其说是笔记，不如说是日记，这上面的信息都是按照实验进度来记载的。

笔记的开始写着:1974年8月13日，今天教授给我们一人发了一个笔记本，让我们来记录实验，整理笔记，他将我们拉到了一边，让我们签下了保密协议，我们要进行一项新的实验，实验内容要完全保密，就连地点也没有告诉我们，我们被带到了一个完全封闭的实验基地，没有出口。在未完成实验之前，没有人可以活着离开。这是教授的原话。

1975年9月28日，我要疯了，实验进行了上百次，可每次都是失败，这项疯狂的、完全不可能的实验永远不会成功，我要老死在这里。管他呢，教授说，笔记本是用来记录实验的，不是用来写日记的。可如果我不用来写日记，我一定会杀了我自己的，我要把自己的想法写下来。

1976年1月17日，我们成功了吗？没有，可我们看到了希望，第三百九十七号实验者成功复活，还开口讲了话，只是还是死了，复活时长2分26秒。

1976年5月9日，实验者全部复活，最长复活时间8小时34分05秒，我已经麻木了，已经死了上千人了吧。

1976年11月19日，我的天啊，这是真的吗？这项实验比我想象的还要疯狂，那个教授，疯子已经不能用来形容他了，他竟然要让人变鬼，又让鬼重新变回人，却同时拥有人和鬼的特征，要怎么称呼这种新物种呢，鬼人吗？

1977年3月2日，第一个鬼人诞生了，他的能力是穿墙，他就在基地里随意穿行，他似乎被吓坏了。基地也不知道是用什么材料制成的，一号实验者并不能穿透外墙。我以为鬼人的能力不会被限制呢！

1977年9月7日，我们终于凑够了一百个鬼人，教授说，可以进行第二步了。我们都很担心，因为鬼人的确有鬼魂的能力，却又没有了鬼魂的弱点，我们研究出的能够限制鬼的能力的手段全都没用。这样一来，对鬼人进行解剖研究，又怎么让他们乖乖配合呢？教授似乎信心满满。

忘晨在感到奇怪的几页做了标记。后面就没有了，她合上笔记，这本笔记写的断断续续的，根本没有什么重要信息。自己总觉得忽略的地方，在哪里呢？

笔记本的外面没有任何特殊的地方，没有图案，没有印字，只有一个数字：21，却代表不了什么。

苏泽早就吃完了苹果，见她愁眉不展，便问：“没有任何发现，对吗？”

忘晨将笔记本扔给他，说：“我在奇怪的地方折住了，你帮我看看。”

苏泽很快就看完了，又扔了回去，说：“没什么可奇怪的，不过是正常的实验记录。”

忘晨白了他一眼，说：“你根本就没仔细看，整个实验都是全封闭的，不许进出，这个实验基地肯定是事先建好的，笔记上写，这项实验死了上千人，让笔记的主人都麻木了，最终也没有能够完全复活尸体，复活之后都是有时限的。实验用的材料究竟是活人还是死尸，从哪里来？还有，既然鬼人复活之后有了鬼的能力，没了鬼的缺点，那为什么第一个鬼人，不能离开实验基地，他可以在基地内穿行，却不能离开基地，这说明仍然有制约鬼人的方法，而且早在实验开始前就知道了。为什么一定要凑够一百个鬼人，笔记上写，所有人都担心鬼人对第二阶段的实验反应，事实证明鬼人们暴动了，可为什么当时的教授会信心满满，中间出了什么变故？笔记里的教授，究竟是谁？”

这些问题，苏泽都答不上来，整个分部都没人能答得上来，这种几十年的旧事，谁会知道呢。

忘晨也没指望从他那里得到答案，她拿起笔记就往外走，苏泽在她身后问：“你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