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淅的手慢慢伸向光球,接着,暖洋洋的光芒从球体扩散开来,一点点将他包裹住。一幅幅画面走马灯一般在羽淅面前闪过,向他讲述了一个长达几十万年的流浪故事。
“祝你好运,希望你们不会重蹈覆辙。”声音再次响起,也许是错觉,羽淅似乎从之中听到了一丝解脱的意味。
“啊,对了,我的名字叫‘星’。”
星要讲述的故事的确长的吓人,这是一部惨烈悲壮的史诗,横跨数十万年的时光,以一个庞大宇宙民族的终结而告终。
星是流亡时代出生的第三代孩子,在经过基因测定之后,从小就被作为最优秀的战士培养。在漫长的流亡中,他们衍生出了特特殊的信仰,所有人从出生到死亡唯一的目的就是为了民族的延续。
星就是如此。
在指挥官们确定了最后的自杀式攻击计划之后,星被选中将意识传到了飞艇的电脑,取代飞艇的人工智能系统成为了操控者。飞船航行了一段相当漫长的时光,在经历了一次无法逆转的灾难性事故后,星只能选择发射逃生舱,带着科学家们开发的某种用于对抗虚灵的武器继续前进。
直到他航行到银河系附近时,逃生舱的能量已经不足以允许它继续前进了,无可奈何的星在扫描了整个星系后,只好选择了这个位于猎户支臂的蔚蓝色星球。
尽管这颗星球的文明还很落后,但好在他最终还是发现了一个令他满意的目标。
一名叫羽淅的年轻士兵进入了他的选择范围之中。
一名具有美好品德,但是身受重伤的士兵,只有选择与自己携带的武器系统结合才能活下去。星丝毫不觉得自己这么做是在趁人之危,他的情感里已经把这一项剔除掉了。
在这片空间之中,时间似乎停止了流逝,羽淅就这么静静的看完了星所要讲述的一切,他已经沉寂在这壮丽的史诗之中,但是就好像有一双手从后面推了他一下,一阵下坠感突然袭来。
躺在病床的羽淅猛然醒来。
久违的自然光映入了眼帘,正在给羽淅换药的护士似乎被他毫无征兆的突然醒来吓到了,一双大眼睛茫然的盯着他。
“对不起。”先回过神来的护士微不可查的道了声歉,连忙按下了床头的呼叫铃,一个脑部受到严重伤害,已经深度昏迷三个月的病人,突然睁开了眼睛,然后直勾勾的盯着自己。对一个刚刚工作不到半年的护士来说,所产生的冲击还是太大了一些。
尽管每个参加过抢救的医院专家谈起这个年轻帅气的军官,似乎总是在嘀咕一些什么“医学奇迹”之类的,好像恨不得把人拉去做切片一样。
事实证明,往往你觉得事情已经很离谱的时候,事情还能再离谱一些。醒来的第二天,羽淅就已经可以去住院楼外的花园里散步了。
其实他当天就能下床的,只不过在见识到几位老教授那渴望新知识的眼神之后,临时改变了想法,既然自己都已经躺了三个月了,也不差这一会儿了。
住院部公园路边的长椅,今天突然出现了一个古怪的病人,他一会儿摆出格斗架势,一会儿像个中二病青年一样做出拔剑的姿势,惹得别人纷纷让路。
“王护士长,我记得精神科不再咱们院区来着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