喑哑男声从手机中传出来:“小瓷,抱歉。哥哥才刚听到铃声。怎么了?”
江幼瓷:竟然在这时候接通...┌(。Д。)┐完了!
“原来你在这里啊,小阿瓷。”
衣柜前,属于姐姐的声音也隔着一层木板响起。
“哥、哥、哥哥......救......”
江幼瓷声音颤抖、连不成字句。
“小瓷?发生什么事了?小瓷!”
嘟嘟...嘟嘟....嘟嘟嘟......
电话中断了。
“小阿瓷,你是自己打开门,还是要我把柜门锯断呢?”
嗡嗡的电锯转动声响起。
电、电锯?!
要是电锯插进来,她直接就要被穿成烤串了QAQ
江幼瓷这回真的哭了。
大滴泪珠啪嗒啪嗒往下掉,委屈巴巴地用遥控器按开柜门。
缩在华贵的裙摆中,瑟瑟发抖。
她抬眼看向站在柜门前的反派。
然后两个人一起怔住。
反派:(。﹏。\")
江幼瓷的头发很长,海藻一样蓬松,眸色很浅、微微泛着点蓝,因为哭得太用力,瓷白的两颊飞上两抹红,像摆在橱窗里精致的洋娃娃。
可、可恶...这个小坏蛋凭什么这么可爱!
江幼瓷:(°ー°*)
好、好像......
江致月身高一米七、伪装成江致月的反派居高临下地看着江幼瓷,手中电锯扔在一旁,忽地冷笑一声,朝江幼瓷伸出手:“出来,别让我拉你。”
江幼瓷抹掉眼泪,目光却越过他,看向他身后。
“喂,我的电锯可没耐心等我说第二遍。”
江幼瓷吸了吸鼻子:“但、但是......”你都已经把电锯丢掉了呀......
“嘎嘎嘎!!!”
白鹅拍打翅膀,伸长脖子冲了过来。
扁平却鲜红的嘴巴大张、狠狠拧在反派大腿内侧。
“啊啊啊啊啊————!!!”
“黑帅!”
江幼瓷眼睛亮起来、重新振作,抓紧裙摆,像只小狮子一样冲了出去——很快被反派抓住手腕。
“你养的好鹅!”属于江致月的脸上、露出绝对不可能存在于江致月脸上的狰狞。
江幼瓷哭着推了他一把。
然后——
比江幼瓷高出半个头的反派竟然轻而易举地被推出三米远,后腰跌在飘窗的窗台上、才堪堪停住。
江幼瓷:??!!!
反派:???!!
鹅:????!
“你、你给我等着......”
反派艰难爬起,捡起电锯,朝江幼瓷走过来。
“啊!!!”
江幼瓷尖叫着、再次推了他一把。
“嘭———”
“咔——嚓————”
再次撞上飘窗的反派后背传来清晰骨裂声。
“江!幼!!瓷!!!”
江幼瓷哭得更大声了:“对不起!!”
说完,边哭变跑。
反派再次爬起,一把挥开凶狠的白鹅,试图朝江幼瓷追过去——
“嘭———”
又一次被推到飘窗上,成了一块肉饼。
江幼瓷哭着给鹅套上牵引绳:“对、对不起......我忘记带我的鹅了!”
反派咬牙:“江幼瓷......”
逃命还得带鹅是吧?!
(╯‵□′)╯︵┻━┻
等反派再挣扎着爬起,一人一鹅已经一阵风一样跑远。
“你逃不掉的。”
高挑冷艳的女人逐渐变形。
变成不起眼的、穿着灰白女仆装的中年女佣。
“嘶——”女仆扶住腰,“可恶的废物!”
一开口,却是很难分辨出男女的、格外年轻的声音。
-
雨已经停了。
路面却积了一层浅浅水洼。
江幼瓷牵着鹅,踩响水花、拼命奔跑。
她不敢停下。
因为真的好可怕...呜呜呜!
别墅中的女佣都变成了丧尸,却又未完全变异、尚且保留一点不清明的神智。
每人都端着盘子,追在她身后:“小瓷小姐!饼干烤好啦!”
“小瓷小姐!别跑呀!”
“快给黑帅吃一块吧!”
她们的神智正飞速下降。
没几秒。
口中的声音就全部成了:“嗬嗬!嗬嗬!嗬嗬嗬!”
江幼瓷:w(?Д?)w
妈妈!爸爸!哥哥!姐姐!不管谁都好!救命!!
“贺、贺贺贺贺贺先生!!救命!!!”
遥遥地,一位年轻人跑过去,身后带着比江幼瓷更多的丧尸。
一、二、三......九、十......十只丧尸!
江幼瓷:!!
江幼瓷哭着决定换个方向。
却听——
“没关系。”
“交给我吧。”
嘭——嘭——嘭————
然后,江幼瓷就看见。
十只丧尸排着队脑袋开了花。
江幼瓷:??
江幼瓷牵着鹅,决定不换方向了。
哭着喊:“贺、贺贺贺贺...对不起我忘了是几个贺......但不管是几个贺......贺先生!也救我一下吧!”
她张开手臂,边哭变跑,特别像她的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