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隽左手食指一下一下敲着桌子:“我没说不可以,也没说可以。”他前半句话让安嘉一喜,后半句又打回了地底。
“我可以签字,前提是你得让我尽兴。”
安嘉瞪圆了眼睛,像被抢走松果的松鼠满是不可置信,“没错,就是你现在想的。”谈隽屈指弹了他脑门。
谈隽是位好老师,教了一次学生就都会了还能实践,果然边学边练是最有效果的。
前半场硬生生将安嘉一只军雌累瘫了,后半场一直哭也不敢喊停。
谈隽看着累的睡着了脸上还挂着泪痕的雌虫,有些好笑地想,他怎么没发现自己还有这种恶趣味呢。
安嘉半夜醒来就看到床头的文件,雄虫飘逸精神的字已经签在那里了,他下床时将动作放到最轻,出门轻轻将门掩上。
他的一举一动都在躺在床上雄虫的脑海里,谈隽不禁冷嗤,原来还有力气啊。
假期的最后一天,安嘉显得格外兴奋,谈隽轻轻皱眉不满道:“这么开心?”
“雄主……没有。”安嘉刚休假是很开心的,久了就有点想回去了,何况他还要挣钱养家呢,他又傻兮兮笑了。
谈隽很恼火,那你倒是将你压不住的笑收起来啊!
第二天一早,两虫都要开始上班了,幸亏安嘉还记得帮谈隽整理衣领。
“雄主再见。”安嘉道别后就出门,拉克来接他。
“嗯。”
研究所的规矩相对没那么严,谈隽上班时间很自由,但军部对军雌的时间观念要求很高。
“安嘉少将。”
“安嘉少将。”
“安嘉少将。”
路过的军雌纷纷打招呼,眼神止不住往安嘉身上瞟,安嘉点头只觉得怪异倒没多想,进了办公室后摘下帽子。
拉克开始上下打量安嘉,又将脸怼到他面前,最后笑嘻嘻的:“少将新婚过得还挺滋润的,脸色红润,好像还长了点肉,看来谈隽阁下出了不少力!”
又悄咪咪在安嘉耳边问:“谈隽阁下那方面是不是很强啊,多少次啊?听说等级高的雄虫那方面——”拉克给了安嘉一个你懂的表情,话里全是促狭。
“拉克上校!”安嘉正经道。
拉克收敛了所有不正经,倒开始有军雌的风范:“到!”
“既然我都回来了,去阿鲁门少将那里把应是我处理的文件要回来。”
“是,少将!”拉克幽怨看着安嘉,终还是出去了。
安嘉看着他的背影轻轻摇头,这虫什么都好,就是太八卦了有些伤脑筋。
听到敲门声,安嘉看过去,“请进。”拉克半手抱着文件,空着的手费力地合上门。
从门缝看过去,拉克身后还有一堆军雌,安嘉蹙了蹙眉:“外面那些虫是干什么的?”
拉克将文件放到桌上,才幽幽地说:“我都说不是我自己好奇,是全帝国的雌虫都好奇和最高等级的雄虫结合是什么感觉,您就稍微……透露点嘛!”可能雄虫也有探知欲。
安嘉一想就有些受不了,脸上一直烧,拉克见状只得叹了叹气:“那我问您,谈隽阁下没有……凌虐您吧?”
“当然没有!”
“唉,SS+雄虫就是不一样,说不定特级的雄虫都这样,好羡慕啊!”拉克顾影自怜了好一会儿,又想到什么:“您可得看好谈隽阁下了,这香饽饽……觊觎的虫肯定如狂蜂浪蝶。”
安嘉不说话了,只是金灿灿的眸子暗淡下来。
拉克也知道自己站着说话不腰疼,雄虫的事情,特别是特级雄虫,雌君都说不上话更何况雌侍呢!
安嘉下班后先去了趟花店,打开门的时候谈隽已经在家了。
“雄主。”安嘉走到沙发边上,将一直藏在身后的花递到谈隽面前,谈隽很诧异,纤长的手接过娇艳欲滴的红玫瑰,红白映衬,美得过分。
“很配您。”安嘉嘴角衔着温柔的笑意。
谈隽将花瓣放近脸颊,淡淡的玫瑰花香随气流进入鼻腔,“我很喜欢。”
“我把花插好?”“嗯。”安嘉接过染上谈隽体温的绿茎,去储物间找了个白瓷花瓶装水插上。
安嘉没有立刻做饭而是跑到了后院,谈隽觉得最近他的胆子大涨,双手交叉站在鹅卵石小路上看着。
种子已经种了下去,安嘉每天都会按时来浇水,宝贝的很,“种的什么?”谈隽和他搭话。
“……没什么,等长出来您就知道了。”安嘉边浇水边回答,神神秘秘的还不给知道,不知想到什么,他直接扔下水壶跑过来,认真看着谈隽:“您不能用精神力去探查。”
谈隽脸上讪讪地把放到半路的精神力收回来,为了掩饰自己的不自然,快步回屋:“快做饭,饿了——!”
什么嘛,他又不想知道,只是礼貌问问。
安嘉偷偷笑,像偷到了蟠桃的猴子,麻溜浇完水去给雄虫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