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子道:“他身上没有鱼腥味,也没有土腥味,不是渔民也不是农民。”
庄言:“在哪里跟丢的?”
洛子:“大明湖畔。跟踪的人跟着他到了湖边,没想到他直接跳了湖,我们的人不识水性,没能跟踪下去。后来增派人手寻找踪迹,一无所获。”
庄言:“那人每天都来吗?”
洛子:“也不是每天,有时候会隔一两天。”
庄言沉思了一会道:“他还会再来吗?”
洛子道:“他前天来过,昨天没有来,属下们打草惊蛇了?”
庄言沉吟了一会道:“如果他再出现,我会亲自处理。”
洛子犹豫了一下道:“公子,对方身手不错,您...”
庄言一挑眉头神色带了几分笑意:“对你们家公子我的身手没有信心?”
洛子无奈道:“公子是主子,是金枝玉叶,是贵体,千金之子不坐垂堂,您每次以身犯险,我们这些做属下的只恨自己无能,无法替殿下分忧...”
耳听着洛子还要长篇大论下去,庄言连忙打断他道:“好了好了,知道你们担心我,我一定会小心的,好不好?”
洛子心知庄言听不进劝,但又不能不说,结果也只能是叹口气罢了。
申时到,洛子在北极阁外院讲课。
外院已经聚集了不少人,距离课桌近的人都席地而坐,外围的人则只能站着听。
此时外围站着的人还不算多,随着时间推移,人数不断地在增多。
庄言身着白色儒衫,手里拿着一柄折扇,一副公子哥的派头站在不远处的树下。
他身边还有几个差不多样子的公子哥们,这些人看热闹的心思多过听讲。
庄言摇着折扇半遮着脸,掩饰着自己四处搜寻的目光。
酉时已到,洛子的课结束了。
庄言没找到那个渔夫模样的人,看样子他今天又没来。
课堂解散了,但是人群还没有散去。
北极阁每天酉时一刻施米,这些人是等着领米回家的。洛子讲课的时辰有讲究,一开始来听课的人就是冲着北极阁施米来的。
道观施米的摊子已经摆出来了,人们自觉地去那边排队。
这时候,庄言看到有个人从人群中走出来,他穿着粗布短衣,没有去施米摊子那边排队,而是低头向外面走去。
庄言心中一动,跟了上去。
布衣男子一路都低着头,好似不想被路人看到他的样子。这让后面跟踪的庄言更加怀疑对方的身份了。
走过几个小巷子,布衣男子来到了大明湖畔。这个角落挺偏僻的,附近几乎没有人经过。
眼看着布衣男子跳入了水中,庄言确定了对方便是洛子提到的那个人。
跟还是不跟?水下追认颇为麻烦,很容易跟丢还容易遇到危险。
庄言略有犹豫后潜入了水中。他不想就这样放弃。
庄言水性算是不错了。
他不敢跟得太近,怕被对方发现,但又不敢太远,怕在水中失去对方的踪迹。
还好,对方游得不快,而且很快就到了目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