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惠妃病了,总会召陈家的人进宫陪她,而这次却是拒绝召见。还有那块牌子,没了那块牌子,陈老夫人就不能主动请求觐见,只能被动等待惠妃召见。
惠妃不见陈老夫人了,以后也不见了。
窦子鱼听着惠妃吩咐下去,心里五味杂陈...
梁宫之外,柳叶胡同。
陈老夫人已经得知惠妃传过来的消息,也已经知晓张显仁和陈亨暴露。
陈并背着手走来走去,神情略显焦躁。
“娘,晋王太后下手了,她要对我们陈家下手了?”
“我看未必,窦贞处理张陈二人的手法颇为草率和收敛,不像她以往的性子,更像是不想跟我们陈家撕破脸,只是不知她从张陈二人那里知道了些什么...”
“娘的意思是她拿住了我们陈家的把柄?”
张显仁和陈亨,身为御厨在禁宫过年,从前梁王到伪帝再到如今,他们背后做下的事情肯定不少。单说一样,前梁王子嗣稀薄,陈家在其中没少出力。
陈并道:“张陈二人的事都是陈年旧账,就算现在翻出来,对我们家影响也不大罢。”
陈老夫人道:“换了别人可能不会怎样,可窦贞是窦家人,她若是想小题大做,还真有那个资格。”
陈并心急道:“那我们该怎么办?”
陈老夫人道:“窦贞这是在警告我们家,那我们就如她所愿老实一段时间...就说我病了要养病,全家闭门谢客,家里的孩子每天轮流过来侍疾。”
陈并应了是又道:“若是晋王太后又派太医来怎么办?”
陈老夫人目中精光一闪:“来便来,我就不信她窦贞敢在咱们家里把我害死...这大梁国还没改姓晋呐。”
……
数日后,一叶扁舟沿着济水驶入大明湖,在大明湖畔靠岸。身穿灰布粗衣的男子从船上下来,跟着人流向街角走去。
人群在前方汇集,那里是官府发布通告的地方,上面常年贴着几张江洋大盗的画像。
前面人头攒动,男子努力了好几次也没能挤进去,于是拉住前面的人问道:“兄台,请问前方发生了什么事,为何这么多人聚集在这里?”
前面的男子回头看了灰衣男子一眼,兴高采烈地道:“大喜事啊,咱们梁国有太子了。”
“太子?梁国太子?不知哪位做了太子?”男子追问道。
“晋王太后找到了前梁王留下的遗骨血,正是这位做了太子,告示上说免去册立太子的仪式,等钦天监选定吉日直接举行登基仪式。”
“前梁王的遗骨血...那不是很糟糕,前梁王可不是好君王,梁国破国就是因为他,他的儿子能好到哪里去?”
“兄弟,这你就不懂了,就算前梁王的儿子当了梁王,可说了算的还是晋王太后。晋王太后是闻名天下的贤后,有她辅佐,我们百姓的日子好过多了。”
“都是晋人说了算,那立不立太子有什么关系,兄弟为何说这是大喜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