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卫嫆凭借多年的强大作息,天不亮便起床的习惯迫使她在头痛欲裂的情况下也睁开了眼。
“见鬼,昨晚明明没喝很多的。”
她扶着额慢慢从床上坐了起来。
此时,天微微亮,光透过窗檐照射进来,但是还未及到卫嫆的床边,她盯着那处光与夜的界限,脑海里突然浮现出了昨夜那个夜行人的背影。
摇了摇头,迫使自己不要再想。
卫嫆穿好衣服,扶着床边,踉跄的站了起来,慢慢活动了下筋骨,才觉得整个人仿佛是又活了过来。
“这辈子是不能再喝酒了。”
她轻声嘀咕着打开了门,本以为外面该是空无一人,可却意外的瞧见了也同样早起的谢昀。
她知道她现在或许该笑着和他打声招呼,很坦然的模样。
可她却在一瞬之间关上了门,心里想的是,我刚刚的脸色会不会和死人一样?天爷啊!
我难道在谢昀面前不该无时无刻端庄大方,潇洒肆意的么?
刚刚是什么鬼玩意儿?
宿醉,惨败的面色,毫无血色的唇齿?
见鬼了?
下次再喝酒,我就依照军法,自己处决自己。
看见卫嫆瞬间关门的谢昀先是一懵,而后却无声的笑了起来,双肩抖动的极为厉害。
她还真是,本来觉得这些年历练,沉稳了许多,怎的还是这般幼稚,可爱。
卫嫆花了一柱香的功夫,好好整理了一番自己才开门出去,可门外已经不见谢昀的影子了。
多少是有些失望的,但好在很快就整理好了心情。
她转身就想回房,却在刚要转身的刹那听到了一句略带调侃的声音。
“殿下醒的倒是挺早?”
卫嫆回首望去,是淮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