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间:“……”
“你是不是想一走了之,谁知道你一走,你司机会不会半路扔掉我。”
陆间:“……”
晏钟也感觉到无法再听下去,他低下头,装作全无听到,毕竟这位陆董事长,对人对事刻薄无情,一旦让他发了脾气谁都拦不住他,得罪他的人也没有好果子吃。
不过面对这个陌生的女人,他发现董事长似乎收敛了许多,紧接着他就听见董事长打开了车门,他想独自下车。
然而,他车门才刚开一条缝,手臂就被鱼清欢死死抓住了,陆间回眸看向她:“你放手?”
对上他淬了寒冰的眼,鱼清欢宁折不屈地:“我不放。”
“再不放手,我就……”
鱼清欢耍赖地说:“你喊啊,喊破喉咙,你以为别人会相信你?”
“……”
整个车厢里的气氛变得很诡异,陆间拉上了车门,他依然不看她,而是极为严肃地说:“小姐,贵姓。”
“我芳名是鱼清欢,鱼水之欢的鱼,鱼水之欢的欢。”
“鱼小姐,先把手放开,我们好好说话可以吗?”
鱼清欢特别听话地放开了手,温驯说:“可以啊,我一直都在好好说话啊。”
“我郑重地问你一句,今天这件事你打算怎么处置?如果你是碰瓷,那我们法庭上见,如果你是真的受到伤害,我也不会让你吃亏,该付的医药费我一分不少。”
“我受伤了。”鱼清欢撅着嘴,装出一副可怜兮兮,但内心却兴奋了一丝,陆间似乎已在妥协了。
两人的眼神再次交汇在一起。
“你觉得哪里疼?”陆间问完,就觉得她不会正经说话,直接对助理说,“晏钟,不去医院,去石医生那。”石医生是他的私人专属医生,这件事他不可能闹得满城皆知,不管怎样,为了摆脱这个麻烦,在私人医生那解决是当前最好的选择。
接下来,鱼清欢没有闹什么,陆间也有意无意地防着她,见她随时都可能要摔倒的样子,他靠近了她,伸出长长的手臂去拉她身侧的安全带。
整个过程非常优雅,身子离她虽近,又绝没有碰到她一分毫。
在近距离的过程里,鱼清欢闻到了他身上独有的淡香,有如松木和薄荷交织的味道,就那种吸入骨髓就会记住的味道。
陆间悄无声息忙完这一切,又将脸投向外侧玻璃窗,似在表明,后半程他不可能理她。
“你为什么不系安全带?”鱼清欢引他说话。
但陆间一动不动,把她当个哑巴似的。
“那,那你要是没坐稳,碰到了我怎么办?”
陆间的脖子微微一颤,但又陷入了平静,好一会,他上半身一动不动,而是通过长长的手臂将安全带从身上绕了一圈,系上了。
鱼清欢满意地说:“这样才乖吗。”
陆间倏然扭过头,冰冷得一如既往:“你可能闭嘴?”
“嗯。”鱼清欢可怜兮兮地点了点头,“办不到。”
陆间没再看她,双手相抱,拧着眉看向前方。
“万一出了什么事,你会对我负责不?”鱼清欢又问。
“会出什么事?就是撞了一下。”陆间斜了她一眼。
鱼清欢又捂着眼睛假装哭起来,口中在呢喃:“就知道你们这些有钱人,不会对我们这些小可怜负责,好歹也是一条鲜活的生命。”
“……”陆间漠然地瞥了她一样,再次望向窗外,窗外嘈杂的喧闹,从半开的玻璃窗递进来,似乎能让人冷静。
不一会,车子到达一所高档私人诊所前,晏钟下车给陆间开门,陆间下了车,上午的气温开始偏高,陆间脱掉了西装外套,搭在小臂上,鱼清欢从车窗往外看,白色衬衫的他正在阳光里,周身笼上一层灿烈的光晕,白得刺眼,又显得极其干净。
晏钟又打开鱼清欢这边的车门说:“鱼小姐,麻烦你下车。”
鱼清欢一本正经地说:“安全带绑着呢。”
晏钟看了陆间一眼,见陆间冷着眼不说话,只得弯腰替她解安全带。
鱼清欢突然伸出一只手挡住他:“晏哥哥,解铃还须系铃人,知道不?”
晏哥哥?晏钟听起来一阵肉麻,他想他俩也没这么熟络吧。他又抬头再望了陆间一眼,意思是她不下车,他也没有办法。
陆间走了过来,挺拔的身躯将她迎面的阳光遮挡,他俯视着她,深邃的眼神透射出巨大的压迫,“你的事情为什么这么多?”
“既然给我绑上了,为什么不能绅士一点,给我解开呢。”
顿了顿,陆间似是无奈地弯下身子,伸出手臂替她解了安全扣。
低下头的刹那,那雪白的衬衫竟遮住半个脖颈,隐隐现现凸显性感的喉结,一丝禁欲的味道在轮廓分明、有如刀刻的脸庞上游离。
再次闻到陆间身上的淡香,鱼清欢这次嗅了嗅,有意为之地说:“好闻的。”
“什么好闻?”陆间直起身子,破天荒地回了她。
“你的身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