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忍心拒绝他,就忍心咱们辛苦搜罗的功法便宜了别人?”吴犀恨铁不成钢地看着眼前这个色迷心窍的女人:
“万一他心怀不轨该如何是好?”
迟欢连连解释:“不会的,玉玉还说以后会帮咱们完善宫门口的法阵呢。”
“人心隔肚皮,你忘了楚霄君的教训吗?”
“我没忘……”
“没忘你还答应他?”
迟欢自知理亏,被训得没了脾气,软言软语向她求饶:
“阿犀,这不怪我……”
“怪只怪他太香了。”
“……”
眼瞅吴犀表情越来越不对,迟欢立即补救道:
“这样吧阿犀,从明日开始,我亲自去藏书阁监督他,绝不让他偷习咱们的神功。”
吴犀呵呵两声,完全不相信她所谓的“监督”,恐怕只是换个地方同承玉君调情而已。
“对了阿犀,你派人去查一查吕钟樊,我怀疑他和怜花有所勾结。”
吴犀神色一正:“怜花?”
“不错,”迟欢懒懒勾起眼尾:“怜花这叛徒多年来费尽心思扳倒本宫,躲在暗处装神弄鬼,叫人防不胜防,不过此次吕钟樊身上倒有些她的气息,你顺着此人去查,定能有所收获。”
“我明白了。”
吴犀深深叹了口气,想不到时隔这么久,怜花依旧执迷不悟。
想当年她们姐妹三人义结金兰,是何等快乐潇洒,阿欢一手接掌合欢宫,怜花与她分别任左右护法,说好了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结果怜花倒好,为了区区一个男人同她们分道扬镳。
问题是那男人也不喜欢她啊,不过就是利用她报复阿欢而已。
吴犀每每想到此处,都恨不得把怜花脑子撬开,看看里面究竟塞了些什么。
“宫主,倘若找到怜花,你打算如何处置她?”
迟欢瞟了她一眼,理所当然道:“这还用问么,像这种叛徒,自然应当千刀万剐,怎么,你心软了?”
“倒也谈不上心软,”吴犀默然摇头:“只不过终归姐妹一场,咱们……”
“还说没心软,”迟欢对自己这位大管家再了解不过,截住她即将说出口的话:
“告诉过你多少次,当断不断必受其乱,罢了罢了,这些问题到时候再说吧,先把人给我揪出来。”
“是。”
吴犀暗自低下头,她也知道自己优柔寡断了些,当初便是她的一念之慈才放走了怜花,气得阿欢半个月都没理她……
“主上,”正在这时,一道阴柔的声音自帘外响起:
“承玉君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