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教他规矩。”
连着几棍抽了过来,打的张傅浑身疼痛,“我是举人,我有功名再身。”
“再打。”沙哑的声音吩咐道,张天如又挨了几棍,“停,我问什么,你答什么。”
“你就是张傅张天如?”
“是。”
“你觉得大明如今情势如何?”
张天如心思活动了起来,看这架势,莫非是哪个贵人想要看看我的学问,“我大明富有四海…”
等张天如足足吹了一会牛,又问了起来,“你对大明的官员士绅诡记,冒替,有意拖延赋税的事怎么看,要是让你当一地县令,你会怎么办?”
张天如好恼,就凭我这才学,我这名声,才让我干个县令,瞧不起谁呢?我这样的,就该指点江山,辅佐君王,再不济,也得弄个御史言官干干啊,小小的七品县令,阿涂,“七品芝麻官,吾不肖为之!”张天如虽然带着头套,还是挺起了胸膛,昂起了头。
“带下去。”沙哑的声音响起。
张天如:我这么有才学,有名气的,你们就算不礼贤下士,也该许偌个大一些的官吧,这是什么意思,问了一堆,连个头套都不拿,就把我赶出去?
“带汪文言。”
张天如跟汪文言擦身而过。
“见过大人,汪文言有礼了。”汪文言向前方拱拱手。
“汪文言?”
“是。”
“几年前,魏阉权势滔天时,你是如何逃过一劫的?你投靠了魏阉?”
“没有。”你一口一魏阉的,我有多傻才会承认跟魏阉有关联。
“你出卖了同僚,或者说是同党,换取了自己的活路?”
“没有。”
“你确定?不要试图欺骗,那样的后果,我想你不想知道,也不要怀疑我们的力量。”
“是,我用他们换取了我的活路,”心里的伤疤被揭穿,厉声说道,“反正都要死,与其大家一起死,不如他们去死,我想活,有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