畲沁语塞,竟然无从反驳。
门外的声音持续了约有小半柱香的时间,最后听声音是谢氏一个人骂骂咧咧地回去了。
也不是苏佰乐心狠,而是她们做得太绝了。
苏佰乐不傻,她当然知道谢氏是为了钱才厚着脸皮来找畲沁的,可是,为什么每次都会那么巧?
昨天她回家,已经是天擦黑的时候,她站在门外被众人指责,被谢氏羞辱的时候,苗志根不在。
同样的今天,苗志根前脚一出门,后脚谢氏就带着村长等人上门来闹事了。
要说里面没有鬼,她根本就不信。
最重要的,可能就算是苗志根自己也没有想到。
就是苏佰乐从娘家带回来的嫁妆了。
苏母只有一个女儿,平日里对她这个女儿也是宠爱有加的——苗家送过来的嫁妆,大件的都在,可偏偏就少了她母亲送给她的那个钉着铜锁的小首饰匣子。
里面的首饰不多,但是那也是她母亲的一片心意!
所以这一次,哪怕谢氏在她面前被人打得浑身动弹不得,她都可以硬着心肠不去理会。
苗志根,这事就看你怎么办了。
所以,从今天开始,她要脱胎换骨,重新来过。
两人美美的关上门在屋子里睡了个回笼觉,直到苗志根敲响了门。
苏佰乐打着哈欠,一幅没睡醒的模样去开了门:“你回来了?”
“乐乐,听说上午有人来闹了?”苗志根一进门,就急切地拉住苏佰乐看了一圈。见她没什么事,他才放下心来:“你没事吧?”
“我没事,不过你娘有事。”苏佰乐伸了个懒腰,一幅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她被李金花母女几个打得很惨。”
“是啊,吵得我们连觉都睡不安稳。”畲沁也是一幅没睡醒的模样从另外一间房里走了出来,她人站在门里,用头抵着门框,“那声音就像杀猪似的,要不是苏姐姐早有提防,趁着她们还没开打就关上了门,只怕家里这些东西都要被砸得稀巴烂了。”
听到这话,苏佰乐有一瞬间的错愕,这丫头,怎么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若不是她自己是当事人,她根本就会怀疑这丫头事先就和自己商量过了,统一了口胫。
甚至两人都是一幅睡眼朦胧,懒懒散散的姿态出现。
这应该不是巧合吧?
苏佰乐疑惑地看着畲沁。
畲沁反倒是坦荡得很:“怎么这么快就到这个时辰了,苗大哥,既然你回来了,你就下厨做个饭吧,”没等苗志根开口拒绝,她又说道瞎:“我在家里那可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人,在你家里会做饭,那是因为我要躲你那个老娘的碎碎念。你老娘念人的功夫可真不是盖的,不服都不行。”
苗志根脸上一阵抽搐,那边的苏佰乐说道:“我昨晚没睡好,我再去补一觉,饭好了叫我。”
一边说,她就一边往房间里走去。
说到底,还是自己的那个床睡起来舒服得多。
只是可惜啊,那个床不是自己的嫁妆,自己也带不过来。
她也不指望苗志根会把那个床搬来让自己睡,就算他同意了,苗家当家的也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