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随着第一缕阳光透过伦敦的阴云,敲窗人就不得不开始拿起自己的长杆敲打起一户又一户人家。
碰撞声将这些工人叫醒,同样的,也将熟睡中的年轻警探伊斯特唤醒。
“呼……”伊斯特靠在床边,他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的心境稳定下来,毕竟不是谁在参加过一次奇怪的超凡会议后都能保持冷静。
他爬起身子,被双脚踩着的木地板发出了吱呀的声音,伊斯特缓缓的走到了窗户边,推开老久的玻璃窗,他第一次迷茫的看着窗外的世界。
这一刻,也是第一次,他感觉到外面的世界是那么的不真实……以及缥缈。
蒸汽弥漫的伦敦,渐渐的在伊斯特眼里变成了吃人的魔鬼……
他过去没想到,本来平常的一生在一觉后就变成了维多利亚时代的雾都孤儿,他现在没想到,本来平常的工作生活在一觉后变成了充满超凡与诡异的可怕历险。
一想到那个昨晚的挽歌会,伊斯特就感觉到了一丝眩晕,虽说有一位和蔼的生命女士,帮助着他大致了解了挽歌会,但同样的,这位女士也让伊斯特产生了更多的疑惑。
什么是挽歌牌?而什么又是梦尘?而挽歌会,又是做什么的?
伊斯特从抽屉里掏出了一个小本子,他拿出钢笔小心的在上面写下了自己的疑惑,尤其是挽歌牌,他在上面画了一个大大的问号。
听天启和生命的描述,挽歌牌就像是挽歌会的邀请券,只有被它选中的人才能参加这个聚会……可是自己从来不知道什么挽歌牌,也从来没见过什么挽歌牌。
甚至说,在伊斯特现在的贫困生活里,他连一盒娱乐的扑克牌都没有……
除去这摸不着头脑的挽歌牌,还有那个不知所谓的梦尘……
天启说这是超凡者晋升的钥匙,但是他却没有明明白白的说出具体的含义……这该不会是他的营销手段吧?
伊斯特不由得皱紧了眉头,毕竟他可没有什么东西可以拿出去交换知识,有可能他很久之后才能明白所谓的梦尘是何物……
最后是挽歌会,这是最让他感觉诡异的东西,他可不会相信这真的就只是一群超凡者的茶话会,他不认为他们会真的在这里讨论小动物或者是隔壁乔治的玫瑰花。
聚集了如此多大佬的会议究竟又是为了什么呢?伊斯特叹了口气……他现在就如同一只无头苍蝇,既找不到门,也找不到一扇打开的窗户。
最让伊斯特担心的还不止这些,他明白,自己一旦被牵扯到了这种超凡的会议里,他就只能被动的接受,可对于现在只是个普通人的他来说,这未免太过危险了。
甚至自己一句话稍不注意,就极有可能引来这些超凡者的杀心和报复,而且自己,还因为一开始的疏忽而暴露了一些信息。
那位敏锐的光阴一眼就看出了他的警探身份,甚至还能定位到不列颠,这让伊斯特不由得有些害怕起来了。
他可不希望自己被这些可怕的家伙开了盒,或者说是知道了现实身份。
“真是让人担心……”伊斯特嘀咕着看着卧室里的挂钟,那不连贯的时针已然指向了八点。
意识到自己离迟到不远的伊斯特赶忙披上了自己的警服和披风,甚至连帽子都来不及带好的他立刻冲出了自己位于白教堂区的小房子。
也幸亏是运气不错,一下楼他就碰到了一辆公共马车,在肉疼的掏出两便士后,他得以享受一下平日难得的公共服务。
很快,伊斯特就披着披风来到了自己的工作岗位,一处二楼的寻常办公桌,唯一的不同应该就是它那崭新的桌面和歪歪扭扭的挂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