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小孩,却不是普通的孩子,库洛里多也说过,他对付苍蝇妥妥地安全。
狗卷荆没有维持秩序、保护别人的想法,只是不喜欢自己活动的地方出现这种伤眼的东西。
人总不能忍受自己身边都是苍蝇。
又不是shi。
冲浦清花什么都没发现,她只觉得得到了幼儿园第一萌娃的卖萌,早上那种阴郁消沉的感觉完全消失,整个人神清气爽。
果然可爱的小孩治愈人生。
狗卷荆给了她一个充满工业糖精的抱抱之后,拖着那玩意独自找了个角落,好奇地观察它。
漆黑没有真正意义上的实体,摸上去有点软,像泥巴一样,还有点粘手。
他捏着“苍蝇”撕出了一块,它的身上没有血迹、没有伤口,撕出来的部分会慢慢消失,放到了太阳底下,会消失得更快。
狗卷荆凭着本能在做简单粗暴的实验,并且从中发现了一点小乐趣。而最大的乐趣点是,他发现对方在发抖。
所以就算是苍蝇,也知道“害怕”这种情绪吗?
狗卷荆终于觉得好奇了。
他对这种丑得不了的东西产生了好奇。
狗卷荆发现它在自己的手里就像橡皮泥,一点都没有刚才的扬威耀武,就细心地把这东西捏出来一块块。
用各种不同的方式处理它,记下各种不同的变化。
软萌小孩的唇角勾了勾。
最后,只剩下了两个眼球。
狗卷荆发现自己好像玩得有点开心,居然只剩下这么一点东西。
刚才是开心吗?
小狗卷不确定,他就转向思考更确定的事情:
它还能说话吗?
它有嘴巴吗?
刚才那一堆里,哪个是它的嘴巴?
“你来这里有什么目的?”
“啊——啊啊啊——”
“什么吸引你过来的?”
“啊啊啊——啊——”
“你是什么东西?”
“啊~啊——!!”
狗卷荆发现这玩意好处是不用嘴巴都能说话,坏处基本的沟通技能都没有。
果然只是食物链底层,一点价值都没有。
散落地片片暴露在阳光底下消散得很快,好像刚刚只是他的错觉。
狗卷荆并没有在意。
这对他来说只是个玩具都算不上的小插曲。
“小荆,我们一起玩吧!”
“好。”自觉被苍蝇黏腻的手感恶心到的狗卷荆,转身投入到小鸭子毛绒绒的游戏当中。
第二天还是在幼儿园,狗卷荆又见到了昨天那两个女孩子。
一天不见,女孩的手臂上已经打上了厚厚的石膏,手臂挂在了脖子上。
狗卷荆望着女孩的手臂,昨天被扶过的地方蜷缩着黑色的虫子,小小一只,还没有大人的手指长。
长发的女孩子没有感觉到什么,戳戳对方手臂的石膏,“那真可惜,看来我们不能一起游泳了。”
狗卷荆看着幼虫舒适的昂起头,馋食着女孩手指尖渗透出来的黑气,肉眼可见地长大,直到完全覆盖小女孩的手臂,吃了猪快长都没它长得快。
狗卷荆默默地看着两个女生回到隔壁班。
第三天,狗卷荆不用去幼儿园,今天一天他都将在库洛里多的诊所度过。
“你好。”妈妈带着狗卷荆给离开的老人家让路,对方拄着拐杖走得很慢,还对着狗卷凉子微微颔首打招呼。
在狗卷妈妈眼里是行动不便的老太太,在狗卷荆眼里却是缓慢挪动的泥巴精。
泥巴精和苍蝇们不同,明明浑身淤泥,有垃圾箱一样的恶臭,却散发着令人舒服的气息。
有点奇怪。
“以后见到老人家要主动让路,知道吗?”凉子教育他,“要尊敬老人家哦。”
狗卷荆望着逐渐远去的“老人家”,乖巧点头:“我知道了,妈妈。”
“诶,我们小荆真棒。”凉子夸奖道。
小tips:关于钢琴的部分还没有那么快展开,小孩子3岁开始学琴有点太早了,接触比较早的也得4岁开始,现在是世界观打基础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