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卑职办事不利,还请恕罪!”
那百户去的快,回来的更快,只是约莫三天的功夫,去的时候是四十人,回来的,就只有他一人,而且还是一瘸一拐的回来。
阴影中慢慢显出了孟秋水面无表情的脸。“你倒是命大,四十人就你一个活着回来了。”
“卑职该死!卑职该死!”
那百户磕头如捣蒜,浑身颤抖。
“听说,你一回来,先去的贾公公那里?”
这句话孟秋水说的很轻,百户宁勇颤抖的身子陡然一滞,伴随着催命符般的脚步声,他就觉得面前本就昏暗的光蓦的被挡住了。
那令他发寒的声音已是从面前传来。“这么怕我?莫非,在贾公公面前你说了我什么坏话?”
“噌!”
见孟秋水刃鞭抖出,宁勇的脸瞬间煞白。
“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啊,贾公公有所吩咐我不敢不从啊!”
“那,说出来让我也听听吧!”
感受到身上那股如芒在背的寒意消失,宁勇整个人都瘫在了地上,他迟疑着。“听……听东厂的兄弟说,有人看见白虎了。”
孟秋水平淡道。“继续。”
“贾公公还问了属下前日是否有一个西域女子来过锦衣卫。属……属下说确实来过,似还与大人交过手。还有……”
“够了,下去吧。”孟秋水出言打断。
“是。”那宁勇脸色不可察的一变,但还是乖乖的退了出去。
然而,没一会,那刚刚关住的门便被一股大力瞬间推开了,只见外面站立的锦衣卫密密麻麻,怕不下百余人,其中还夹杂着东厂的人。
“锦衣卫指挥使朱雀,其罪密谋造反,罪无可赦,当场格杀。”
众人持刀蜂拥进去,只是,却已无朱雀踪迹。
……
日落西山。
又是不平静的一天,城里到处都是锦衣卫的嘈杂声,喧闹声,还有明晃晃的刀光,惊的人心惶惶。
“轰隆隆……”
突的,炸响了一声闷雷,就见已是昏暗的天空诡异了亮了几分,一副风雨将至的模样。
……
“轰隆!”
“咔嚓!”
……
雷电交鸣,风起云涌。
直到某一时,直到某一刻,蓄势良久的暴雨才倾盆落下,“噼啪”直响,是真的如盆泼洒一般,昏黄的雨如黄河之水倒悬,连同头顶的天穹都染的的昏暗森黄,压的人喘不过气来。
端是好大的雨啊!
而在那长街的屋檐下,不知何时立着一道身影,头戴斗笠,身着灰衣,他肩上还绑着一张弓,以及数根通体黑色的铁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