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人醉麻溜的赶到镇国将军府上,在得到老太君已经苏醒的消息后,长长的松了一口气。刚准备道别回去,闻人醉眼尖的看到了正在朝这走来的锦孟生。当即立马改口,继续和玉歌聊了一会儿。
镇国将军府正好坐落于京城最为繁华的街道上,这里的人流量是其他街道人流量的两倍。而锦孟生负荆请罪所挑的时间段恰巧是人流量的顶峰时期,路上来往的百姓看到光膀子背着荆条朝镇国将军府走来的锦孟生不由得指指点点。也正因为锦孟生的动作使得大部分百姓看热闹的跟随着他身后来到镇国将军府门前。
正将闻人醉送出府的玉歌余光看见此情形,面色一沉心道:来者不善!闻人醉顺着玉歌的视线看到锦孟生之后,面露了然之色,轻摇着扇子解围道“夫人,不必管在下,告辞。”
闻人醉越过人群,走进街边拐角处的一家酒楼。在二楼可以清楚的看见镇国将军府门前发生的一切,闻人醉接过小二递上来的茶水笑看着即将发生的一切。
看着样子,这锦将军可不打算让息事宁人啊!专挑这个时候出现,有意思,着实有意思。闻人醉低笑一声,继续观察事情的发展。
玉歌目不斜视的盯着跪在她面前的锦孟生,冷笑道“二哥,怎么的今日才来负荆请罪。”
“弟妹有所不知,我本想早些前来但是前些日子偶感风寒害怕伤了母亲的身子所以才迟迟不来,今日好了许多便赶忙前来负荆请罪,咳咳......”锦孟生诚恳的说道,为了跟让人信服自己说的话还时不时的咳嗽。背上的荆棘扎入他的血肉,流下鲜血。
让人看起来要多凄凉有多凄凉,围观的百姓在不知道事情缘由的情况下纷纷称赞锦孟生的孝顺。
“呵~”玉歌冷眼望着锦孟生丝毫不掩饰她眼里讥讽的神色,嘲讽的开口“晚了四天也是晚,晚了五天也是晚!既然二哥如此孝顺为什么不等病情痊愈之后再来,反正也只是差一日而已。”
“弟妹,你这话是何意!我已前来负荆请罪你为何苦苦相逼!”
锦孟生悲痛万分的望着玉歌,若有若无的暗示着玉歌不让自己前行阻碍他负荆请罪。
突然有一尖锐的声音从人群中发出,“夫人,您为何阻拦将军?”
在场的百姓听到有人出头后,纷纷附和道“是啊!”、“为什么不让啊!”.......场面十分混乱,玉歌稍稍皱眉并未因眼前的现象而感到困扰。刚想开口解释,忽然从身后传来沙哑的声音。
“玉歌啊——难为你了!”
只见锦沉梳小心翼翼的搀扶着荣锦绣出来,那用珠宝镶嵌的扶杖猛地在地上一登,在场百姓的声音当即全部停止,无数视线纷纷集中在荣锦绣。
荣锦绣抬眸轻微扫视了一眼台阶下的百姓,忽的,低沉一笑。那笑声犹如冷冽的冬风,凌厉的刮在每个人的心尖。
“我荣锦绣活了这么多年,吃过的盐比你走过的路还多。你以为靠着煽动百姓我就会饶了你吗!”
怒喝声响彻整条街,空气之中弥漫着一股浓浓的火药味。荣锦绣太过于愤怒在说完这句话后止不住的咳嗽,吓得锦沉梳连忙安抚的拍着她的背。
不一会儿,玄陌搬着椅子从府上出来。锦沉梳慢慢的扶着荣锦绣让她安稳的坐在椅子上,轻蔑地望着跪在地上卖可怜的锦孟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