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轻幽像是看透了锦沉梳的疑问,只是淡淡一笑,“信则有不信则无。”
这句话说的很有技术含量,信则有不信则无,锦沉梳究竟是信还是不信。
“哦,抱歉。”沈轻幽轻轻瞥了一眼,锦沉梳手中那张略微泛黄的羊皮纸,微微笑了笑。
“这样,郡主应该就可以看懂了。”烟杆轻点一下羊皮纸,发出淡淡声响,一阵白光过后,原先看不懂的字体变成了这个年代的字体。
沈轻幽妩媚一笑,顺手将一面铜镜转交给锦沉梳,再一次轻点,铜镜呈现出一个影像。
锦沉梳目光一沉,咬破拇指印下了一个手印。青衣女子再一次端着一个托盘出来,上面放着一个白色的瓷瓶。
沈轻幽将白色瓷瓶交于锦沉梳,嘱咐道:“这药可要小心行使,用时会让人腹部钝痛快速发作,然后便是进入假死状态。锦画郡主,你的决定呢!”
锦沉梳毫不客气的接过白色的瓷瓶,脑袋一昏。
悠悠转醒,便看到了自己处于梧桐院落,看着手中握着的书本,原来刚刚只是一场梦。起身之时,一个白色的瓷瓶从衣袖中滚出。
锦沉梳弯腰捡起白色的瓷瓶,忽然感受到拇指的顿疼。她缓缓张开手,便看到了一道明显的伤口在里面。原来那并非是一场梦,原来她和他那么早便相识了。
这一切都是命中注定,究竟是何时自己的对瞿卿言的态度发生了转变,锦沉梳无奈一笑,喜欢上自己不擅长应对的人,真的很痛苦。
也许,一切的一切都将发生改变。锦沉梳沉吟片刻,唱出悠长婉转的曲调。备上墨水,朱砂、靛蓝等颜料,亲手绘制一幅瞿卿言的肖像画。
画中的瞿卿言的桃花眼中流露出些许温柔,那黑红色的狐狸面具被他摘下,嘴角似有似无的的笑着。仿佛瞿卿言本人就在面前一样,栩栩如生。
锦沉梳淡淡一笑,将这幅机具传神的绘画藏匿了起来。原先充满温柔的双眸瞬间迸发出凌厉的神色,朝着皇城中进发。
拦截秦琛不愿让他离去,未曾想到事情的发展和镜子中的一样。锦沉梳还抱有一丝侥幸的心里,可在登上城门之时,望见叛军的首领,她露出了苦涩的微笑。
最终选择了和镜子之中看到的结局,不过,他能活着就好了。
沈轻幽收回镜子,无奈摇摇头,明知如此却依旧进行。真是可怜之人,你们二人不知何时生情,却终究难逃命运的安排。
情不知所往,爱一个人,便是如此。
按照羊皮纸上的内容,锦沉梳的灵被收纳与书中,沈轻幽垂眸看着另一张羊皮卷无奈一笑。还真是一模一样的选择,期待你们再次相遇。
情,又将往哪儿行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