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研音乐。

柳信满脸阴沉。

邱伯君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不住挠头。

“达总监，《甩葱歌》的数据，比对方还，还……”

邱伯君始终没将最后几个字说出口。

倒是达岸，老神在在的补充道：“还差了挺多？”

“额……嗯！”

邱伯君呆呆地点点头：“您就不急嘛？”

“嗨！”达岸起身，给自己倒了杯水，“急有啥用，拿把枪对着胡婧的歌迷，叫他们不准听啊？”

两人丝毫没有理会达岸自以为俏皮的话。

倒是柳心，满眼幽怨地瞪了达岸一眼。

让你装逼，这丢人了吧！

达岸看出了柳姐的意思，讪讪地摸了摸鼻子，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话。

“不急，让子弹再飞一会！”

……

粉丝群里，周小倩丢出了两首歌的数据压页面链接。

瞬间，群里充满了快活的氛围。

“嗨，达岸也不够如此嘛，比婧姐的数据差这么多！”

“我检讨，我之前还为婧姐担心来着。现在看来，是我傻了。”

“你可以永远相信婧姐！”

“这什么歌名啊，《甩葱歌》？笑死我了！销量才11.3万？比婧姐差远了。”

“11.3万？我刚看的时候才10.5万啊？”

刚将数据页面分享出来的周小倩，纳闷地道。

说完，重新点开页面，发现数据赫然又变成了11.5万。

涨这么快？

周小倩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不可能！”

她不断地刷新页面，没过多久后，停下来查看。

销量赫然又往上涨了，11.7万。

“搞莫子哦？”

周小倩心中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像是以前上学时偷看手机，隐隐察觉到老师已经站在自己身后的头皮发麻。

群里也有人发现了这个异常。

“《甩葱歌》的销量数据涨得好快！”

“不止是销量，播放量更吓人，已经离婧姐不远了！”

周小倩连忙查看。

《基督山月光》，播放：372万；

《甩葱歌》，播放：258万。

双方的数据都在增长，但是，二者的差距，已经拉近到将过一百万了。

不止周小倩，群里很多人，此时都觉得事情不对。

出问题了！

一整个下午，群里不断有人把两首歌的数据对比甩在群里。

两点五十二分，《基督山月光》播放：423万；《甩葱歌》播放：318万；差距105万；

三点三十八分，《基督山月光》播放：532万；《甩葱歌》播放：436万；差距96万；

差距来到了一百万以内。

四点三十七分，差距69万。

《甩葱歌》拉近的速度还在加快！

终于，在临近下班时间的时候，数据再次刷新。

《基督山月光》播放：1018万；

《甩葱歌》播放：1024万！

终于反超！

虽然此时后者的销量数据还未超越，但也已经非常接近，所有人都知道，销量反超也是迟早的事。

虽然《基督山月光》上线一天，播放量便突破了一千万。

这应该是一个完美、甚至破了胡婧自己记录的数据。

但粉丝们，却始终开心不起来。

虽然此时下班的时间点已经到了，本该开心地舒一口气。

但粉丝们，此时心里只有沉重，和难以置信！

同样难以置信的，还更大音乐公司。

胡婧，输给了希音&未来。

老牌天后，输给了一个新火起来的虚拟歌姬！

众多音乐公司，目光都看向了华研音乐。

只因为，那里有：

达岸！

……

深夜。

胡婧的经纪人重重地合上电脑，眼神阴翳。

她手指交缠不停，太阳穴不断跳动，明显是陷入了纠结当中。

过了好几，她才终于下定了决心，拿起手机，拨了一个号码。

“喂！”

“嗯，想好了！”

“没办法了，就按这个计划来！”

“放心，看这个虚拟歌姬不顺眼的人不是少数！”

“好！”

交谈几句，经纪人挂掉电话。

仰头一看窗外的夜空，一片云不知什么时候，悄然遮住了月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