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浅不敢胡乱开口猜测,只能停下脚步,还未等他拱手,耳边就传来老妇人的声音。
“可是晏子祁,晏悳之子?”
闻言,水浅抬头,看着老妇人,拱手道:“小子晏子祁!”
话音刚落,一双有些苍白的双手,便紧紧的抓着水浅的手。
“可有凭证?”
老妇人的话音落下,水浅从怀中拿出挂坠。
“好,好,好!!!”
一连三个好字,可想而知老妇人到底是有多激动。
看到挂坠,老妇人已然坚信少年的身份。
因为这挂坠,乃是她亲长兄之子晏悳娶妻之时,她身为姑姑,便让自己的大儿子送至齐国。
当时除了一些彩礼。眼前的挂坠,便是她的信物。
知道这件事情的人,寥寥无几。
“我便是你二祖母,当年你爹小的时候,还是我带着他的。”
老妇人语气之中,颤颤巍巍的开口道。
看着水浅的眼睛里,红了又红,泪水眨眼间便布满眼眶。
“二祖母。”
水浅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之中略微有些失落,难受。
他看得出,眼前这名老妇人,到底是多在乎他,或者是他的身份,晏子祁的血缘。
水浅不敢想象。
若是眼前的老妇人,知道其实晏氏最后的血脉,晏子祁已经死在边境,会不会崩溃。
“孩子,跟二祖母走。在这里,没人可以害你。”
二祖母牵着水浅的手,瞧见水浅的腿,出声安慰道。
晏氏的遭遇,她已经知道,然而已经嫁给白氏、身在秦国。
即便是她多有不忿,却也无可奈何。
好在。
晏氏的血脉,并未断掉。
亲兄的子孙,自己晏氏的血脉依旧还存活于世。
“和二祖母说说。”
二祖母一边拉着水浅,一边开口和水浅聊天,询问事情经过。
自从远嫁到白氏,她就从未回过家,偶尔亲兄来秦国的时候,会来见一面。
但对于自己的家族,有些,她早已记得不是很清楚。
而水浅按照记忆,和眼前的二祖母聊了很多很多。
小时候喜欢府邸内那个地方,父母以及祖父他们小时候怎么嘱咐他的。
后来又是如何被陷害,最终父母、祖父他们全部都惨死。
聊着聊着,似乎很多地方,都勾起了二祖母的回忆,时不时都能看见二祖母擦拭脸的泪水。
而没过多久。
二祖母就带着水浅,来到了白府大堂。
......